考场并不在宽敞的集英殿,也不在恢弘的永寿殿,而是设在了学宫正殿前的大广场上。
上千号考生纵横间隔近两米,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广场铺满。
初等学宫联委会派来上百监考,不仅有人来回在场中巡视,还有人驾乘了机关鸟在高空巡场,紧张地气氛传导到了每一个人。
东华学宫外,也是随处令人窒息的气氛。
东华学宫钟声响起的刹那,整个东华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楼堂会馆、酒肆商铺,全部歇业。
在街上走动的个人,也都找了地方坐下,生怕弄出一点响动,影响到决定东华城未来的最英秀的一批少年的前程。
足有数千名家长,聚集在东华学宫外的空地上,人人面带焦急,眼含希冀,都渴盼着自家儿郎能考一个好成绩,搏一个出人头地。
第一场考的是《算经》,是整个文试中最重要的一科,是不少学子们最望而生畏地科目。
宁夏也觉得很麻烦,不是题目不会,试卷中存在大量的应用题,他设个二元一次方程组,最多设到三元一次方程组,什么应用题的答案也解出来了。
但是,这样的解题方案,用在这里绝对会被判错。
尴尬就尴尬在,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却没办法好好答题。
因为他在地球所学的数学语言,和此间的数学语言是不通的。
比如此刻,他就在对着倒数第二道的应用题大挠其头: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几何?
这道题,宁夏前世就有印象,要解起来也不复杂,他在稿纸上,很快就弄出了答案。
但为了化用此界的数学语言,他是煞费苦心,弄了半晌,才勉强自圆其说。
一场《算经》考完,宁夏的感觉很不好,整个算经没有选择题和填空题,意味着所有的题都需要过程。
他敢保证试卷上的答案都是对的,但解题过程真的一言难尽。
至于成绩如何,他只能听凭天命。
好在《算经》考完,接下来的几门考试,他进入了正常节奏。
要说三位执教最后一天的提示重点,实在太重要了,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不然以他的水平,这次文考,彻底悬了。
一连考了三天,正课的考试就结束了。
第四天上午,他完成了选修课考试。
参加神魔文考试的竟只有他一人,监考执教却有六人,弄得宁夏压力山大。
好在他将《屠徽州》记得滚瓜烂熟,考试的十道题,五道是人文译成神魔文,五道是神魔文译成人文,他都没什么问题,做的很麻利,引得一众监考执教交头接耳,啧啧称奇。
正午时分,铛铛八声钟响,外面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整个东华城瞬间活了过来。
宁夏有种被抽了大筋的感觉,在食堂吃饱喝足后,一连睡了一天两夜。
这天上午,王水生风风火火撞开了他的宿舍大门,高声喊道,“服了,服了,宁兄,我真是服了,你的基础成绩达标了,超过分数线五分。
你可是少了三年平日成绩的插班生啊,考出这个结果,不知震惊了多少人。”
宁夏长舒了一口气,“同喜同喜,王兄考得如何?”
王水生眉飞色舞,“比宁兄少了一半的分数,不过还是过了预科线。”
宁夏难以置信,照这么说,预科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分数线了。
他不过勉强过了及格线,王水生比他少一半分数,还能过预科线,预科还有线么?
王水生去后,柳朝元赶了过来,满面欢喜,指着宁夏道,“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当初还担心这次联考改制,对你来说是一大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