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郑元子左手边,坐着一个圆脸青年,三十来岁年纪,目光炯炯,胸前别着二级官徽,必是督导司副督导陈明发。
除却此二人佩戴徽章外,其余五人皆为佩戴徽章。
既未佩戴徽章,而又能至此间开会,只能是其他几位协办。
宁夏才入场,所有人都他看来,宁夏团团一拱手,“在下君象先,初来乍到,诸位多多关照,诶,那个谁,是不是占我椅子了。”
宁夏指着陈明发对面对座位,上面坐着个黑脸胖子,宁夏话音方落,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身来,“好个不知体统的,敢在这里咆哮。这里是州衙,不是大马路,这里只有上下尊卑,没有血脉之别。
若是某些人还以为这里是耍弄血脉把戏的地方,那是来错地方了。”
黑脸胖子名唤肖焘,脾气向来霸道,督导司是新成立的,五个协办本来没有谁大谁小。
但肖焘通过种种手段,确立了自己是副督导以下第一人。
是以,每次他开会,坐的也是陈明发对面的位置,以此来巩固他第一人的位置。
宁夏面色冷峻,“郑督导,陈副督导,我来时,大君可是亲自向我说过,整个督导司的协办,只有我是一级官。
不知这位是谁?敢明目张胆地乱中枢的规矩。中枢正大力推行体制,就是要明尊卑,别上下。
改制督导司还是推行改制的核心衙门,身为一名协办,连自己都不能身体力行的支持改制,君某不知这样的尸位素餐之辈,还留在改制司做什么?”
彼时,李伯阳向宁夏献上三策:忍、躲、拖。
宁夏不置可否,其实已经否定了。
他要的是李伯阳介绍清楚州衙尤其是督导司内部的势力分布,至于如何行动,他早就有谱了。
他此番获得官徽,混迹妖庭体制,根本目的有二。
一者,他希望能尽快聚集资源,快速提升实力。
二者,他是真想闯出一番天地,让自己在体制内占据有利位置,应对来日大变。
按萧有信的说法,再有两年,小丫头的血脉会勃发一次。
那时小丫头极有可能冲破禁制,引来黄金家族的追杀。
换言之,宁夏只有两年的时间,李伯阳所说的忍、躲、拖,他是一策也用不了。
他只能高歌猛进,迎男而上。
所以,注定了,这一阶段,麻烦不来找他,他反倒要去找麻烦。
却说,宁夏一番狂喷,将众人给喷懵了。
肖焘也怔怔半晌,才醒悟过来,气得大喘粗气,连声道,“反了,反了,他才来衙门几天,督导,副督,此风断不可涨。”
“行了,嚷嚷什么,肖焘,君象先说得有理。他是正品的一级官,你不是。这就是体制,挪挪位子。”
郑元子沉声说道。
肖焘怒极,还待辩论,郑元子面色一沉,肖焘恨恨踢开椅子,坐到了最后。
宁夏不理会肖焘,堂而皇之地在陈明发对面落座。
郑元子接着发言,“今天开这个会,两个目的,一个是君象先出任督导司协办,初来乍到,和大家认识一下。
现在看来,君象先给大家留的印象一定很深刻。
再一个,既然有新的协办到了,咱们就调整一下分工。
各位协办,原来的任务不变,各拿出一件任务来,交给君协办。
此次推进改制,不仅州里逼得急,妖庭也逼得紧。
这次下达的都是硬指标,不允许任何人打折扣,一个月之内,如果有人达不成目标,不用郑某多说,自己辞职。
散会。”
宁夏赶紧起身道,“督导,副督,还有诸位,君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