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彦某就托个大,收英雄之女为义女,嫂子,不会拒绝吧?”
彦城主含笑看着问柳夫人道。
若不是被人扶着,柳夫人早就站不住了,听了这话,简直不知如何应答了。
宁夏笑道,“既然彦城主一片美意,师母还是答应吧。”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全都明白,今天柳家的大场面是怎么来的了。
众人纷纷悄声打听宁夏身份,但都无答案。
忽地,彦城主视线扫在小宋公子身上,指着他道,“此子是怎么回事?披红挂绿的,一副新郎官打扮。”
宋夫人如遭雷击。
当她弄清楚状况后,已经傻眼了,再看到彦城主和管宫长大驾光临后,险些没昏死过去。
就在彦城主和管宫长等人和柳夫人寒暄时,她已经忘记了嫉妒,只恨不能化身尘埃,让柳夫人再看不到自己才好。
“启禀城主,此子正是新郎官,宋押司的庶子,特来迎亲。”
陈管事悍然补刀,“宋家有二子,嫡子乃是宋押司原配阎氏所出,庶子乃是宋押司外室所出。
昔年,宋押司和柳执教相交,因庶子和柳家女儿情投意合,遂定为姻亲。自柳执教故去后,阎氏嫌贫爱富,又刻薄庶子。
今,宋家长子本定于下月成婚,因故调整到这月,竟在庶子定好日子后,也定于同一天。
阎氏为长子成婚庆典,特令庶子午时迎亲。非但如此,还打上门来,大闹一通。阎都判,宋押司,阎氏俱在,城主可亲自过问。”
“下,下官教女无方,惭愧,惭愧。”
阎都判的级别根本接触不到彦城主,但从宦数十年,他不可能不知道彦城主的脾气,这个时候,还解释,那就是找死。
宋押司也汗流浃背,“下吏,下吏罪……该万死……”
宋夫人在宋家呼啸风云,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在他看来,公房的主官已经是顶尖人物,可眼前问话的是城主,她早就吓得瘫软如泥,小便失禁了。
彦城主道,“阎都判的确是教女无方,养出这样的悍妇。还有宋押司,治家如此无道,岂能指望你有助于政事……”
阎都判满头大汗,恨不能活吞了他宠了大半辈子的独女。
宋押司瘫软如泥,肝胆俱裂。
“宁兄,宋家如此无道,宋家子岂能配得上我的义女,你看呢?”
宁夏道,“这得看我师妹的意思。”
宁夏早非昔比,彦城主这声“宁兄”,他坦然接受。
很快,一身红装的柳苗儿被请了出来,痴痴看着小宋公子。
小宋公子凄然一笑,“宋某上不能违父命,下不能护至爱,此生荒诞,死而何憾?”
说着,口中竟喷出鲜血来。
“不好,他事先服毒。”
陈管事大惊。
柳苗儿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小宋公子,眼中再没了怨恨,只有释然。
围观众人急了,各自取出珍贵丹药,想要赶紧续上人情。
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城主义女的夫婿。
宁夏指间轻弹,一颗丹丸送入小宋公子手中,本来已经气若游丝的小宋公子立时面色红润,不多时,竟站了起来。
彦城主道,“难得有情人,这样吧,本城主城东有一处老宅,便赠给我的义女了。父母不贤,你们夫妇此后独居吧。”
此话一出,柳夫人眼泪都下来了。
宋夫人如此不贤,柳苗儿若真嫁过去,哪里还有好日子。
即便彦城主认了义女,但她太清楚人情是越用越薄,柳苗儿若天长日久地待在宋家,有的是苦日子。
若能夫妻别居他处,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