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沙正阳轻轻点头。
“按照增速来说,我估计像去年那种工业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达到1160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了,也的确如汉生书记所说是在一种特定情况下的特殊表现,不能作为评估的依据,但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数据来看,嗯,就是去年我们工业固定资产投资的数字,不提增速,就提完成投资总数,316亿,这个数据我想大家都清楚,在全国省会城市中排名,我想不敢说第一,起码也是前三,包括那些副省级城市在内,汉都、武汉、成都都远不及我们。”
这一点不容否认,陈汉生是省发改委出来的,对于各省市的这些主要经济指标都很清楚,去年中州的工业固定资产投资实在太过耀眼,甚至超过了作为直辖市的嘉州,虽然只是特殊的一年,但是也很惊人了,陈汉生甚至觉得正是这个太过于惊人数字,使得省委乃至中央对沙正阳的能力有了更深层次的看法,甚至可能影响到了杨天诚和沙正阳在目前搭档关系上的一种易位,如果要想更好的发挥出沙正阳的优势,在各方面能力和条件其实一样不算差的杨天诚离开可能就成了一种必然了。
陈汉生承认沙正阳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很担心沙正阳过分狂妄自大,把一年的特殊情形视为理所当然和司空见惯,认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特别是沙正阳年龄上的特殊性,使得他更容易“年少气盛”,失去定力。
“我也另外要提一句,就是去年虽然我们的工业固定资产投资数据非常惊人,但是其实这里边还有一些潜藏的东西值得考虑,那就是很多项目在去年并未完成投资,甚至相当一部分还会延续到今年甚至到今年下半年,所以我判断这一部分投资可能会超过80亿,实际上如果我们再努力一下,今年我们只需要完成250亿的工业投资,就可以超越去年,我觉得这个目标不难实现,也是有把握的,这种情况下,汉生书记你觉得匹配必要的基础设施建设上的投资,是否科学合理呢?”
这个话里边隐隐藏着一种近乎于挑战的味道了,虽然很轻,但是陈汉生和雷仕群都听了出来。
陈汉生不知道沙正阳是用这种姿态表示不满意呢,还是只是有一种半带玩笑的调侃,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明确无误的表达了他不太认同自己的观点的态度。
他不能轻易的再进行反驳或者质疑,事实上,沙正阳表露出来的这个内容也的确让人震动,还要实现300亿以上的工业固定资产投资,这可能么?
去年三大项目组群那几乎是集全省之力在为中州争取了,而且带有很大的机遇性,今年还可能有这种好事么?他不认为还能有如此好的机缘,当然他也不能说沙正阳这是说大话,如果中州今年真的还能实现超过300亿的工业固定资产投资,那么匹配去年那样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还真的不算太过分。
关键在于这能不能实现。
现在陈汉生觉得自己也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里,不是因为担心对方实现不了,而是担心对方实现不了之后会不会因此而心生嫌隙,想起今天这个时候自己的这种质疑,让对方颜面无光,这等年轻干部往往对这方面格外看重。
陈汉生有些后悔和对方在这个问题上起争论了,起码这个时候是绝不合适的,心气正高的沙正阳被自己这接二连三的质疑,能不能保持一种良好的心态,陈汉生心里也没底。
“呵呵,汉生书记,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儿夸口了?”沙正阳反而宽容的摆摆手,“嗯,你才来,以前我们也没有打过交道,可能我的风格你也不太了解,不过仕群和我接触一年了,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了解,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有分歧有争论才代表我们这个班子有活力有生气,我和天诚书记也一样经常争论的,工作就是在争论中不断证明和推进,我希望这种气氛能够在我们中州市里形成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