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强加给外臣,外臣也认了。请殿下责罚!”
亡洢愤恨的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任方站在原地没有言语,大有一副‘你杀吧,我累了’的意思。
亡洢真想宰了任方。
可宰了任方以后,他们又没有合适的人手掌管平夷。
牂柯郡其他几县的汉官,大部分都被他兄长杀了,剩下的那一些,不是为他兄长引为了幕僚,就是留在句町县当起了教书先生。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重任,而且不比任方轻。
他兄长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离开句町县。
平夷县情况特殊,又不适合被句町人掌管。
一旦句町人坐上了平夷县县宰的位置,很容易挑动冯茂的神经。
平夷县汉人又多,句町人坐上了平夷县县宰的位置,难保平夷县的人不会闹事。
平夷县的人一闹,就没办法如数上缴一万匹布。
这对句町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他兄长当初答应让任方继续充任平夷县宰,可不仅仅是因为任方亲自跑了一趟句町县。
更重要的是,任方继续充任平夷县县宰,不仅不会触动冯茂的神经,还能让他们句町在平夷县获取巨大的利益。
他兄长倒是能扶持一个汉人代替任方,可扶持起的人会不会跟他们一条心很难说。
其他人的软肋是什么,他兄长很难猜。
任方的软肋是什么,几乎摆在了明面上,根本不需要猜。
只要拿平夷的百姓威胁任方,任方就不得不对他们唯命是从。
总之,留着任方,好处多多。
杀了任方,他们很有可能会失去平夷。
亡洢面对任方求死的架势,有点骑虎难下,心中的怒火也因此变得更胜,“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今日有一个贼人逃了,我给你三日,抓住他。抓不到他,我就让你去死。”
亡洢给了任方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她给了任方三日,让任方将功赎罪。
任方若是不能抓到那个贼人,那她就只能痛下杀手。
到时候丢了平夷,被她兄长责罚,她也认了。
她堂堂一个王女,总不能被一个小小的县宰给制住。
任方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拱手道:“喏……”
亡洢冷哼,“别想着找一个人蒙混过关。那贼人的武艺,我亲眼见过。抓到他以后,我要让句町武卒一起上,试一试他的分量。
到时候你抓的人实力不济,又或者对不上号,我就将你扔到军阵中,乱刀分尸。”
任方再次拱手,应允了一声。
亡洢丢下了任方和鱼丰等人,气呼呼的离开了正堂。
亡洢一走,鱼丰忍不住夸赞,“县宰真是厉害……”
任方碍于庄敏在场,只是瞪了鱼丰一眼,没有言语。
等到庄敏道了一声‘告辞’,离开以后。
任方扑上前,拽着鱼丰的衣领,气急败坏的道:“你们父子到底想做什么?你们父子玩死我才甘心吗?你明明已经攀上了亡洢,为何还要闹妖?!”
事到如今,鱼丰也只能跟任方实话实说了,他苦着脸道:“我真要是攀上了亡洢,又何必闹妖呢?”
任方一愣,恼怒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父子之前是在戏耍我?”
任方指的是鱼禾父子为了鱼丰纳妾争吵的事情。
鱼丰叹了一口气,正色道:“是县宰误会了……当日我和禾儿说的是滇地庄氏,而非句町亡氏。”
任方愕然的盯着鱼丰,“你们攀上的是庄氏?”
鱼丰点点头。
任方愣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