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雄率港岛区刑事组、O记共一百三十名警员抵达廉署大门时,廉署警员们已经持枪戒备,严阵以待。共有五十名执行组员持枪守卫廉署正门,更多的带枪职员守在大楼内。
因为,各区的社区关系处已经遭受警队袭击,许多关系处都已被砸烂,廉署的招牌、旗帜、文件全部被动乱的警员焚烧。廉署没办法与军方直接联络,却能收到下面关系处打来的警报电话。
姬达、卫理钦、严国梁等人早已做好准备,可当廉署职员们见到浩浩荡荡百余名警员手持长枪,在廉署门口列阵的时候,表情还是不由紧张,内心被警队的魄力所深深震慑。
要知道,几百名手持寸铁,举着横幅,大字报的军装警,和百余名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行动警员出动可是两个概念,看起来更是两副场面。
大楼中许多文职署员都已吓得胆战心惊,开始后悔考入ICAC,更后悔卷入警廉冲突的风暴当中。
颜雄按照计划率主力部队前来廉记大楼,让军装、后勤等文职组成的部队,分散席卷港岛区内的社会关系处,并且将主要道路封锁,断绝军方驰援的机会。
这些行动方案说来复杂,但在高层内部反复讨论以后,其实每一个环节都已考虑清楚,按部就班的实施就可以席卷全港。毕竟警队足足有三千多个,每个区就算是一千人,那也是一个相当于团级的准军事组织,以内部优势发起肃清行动,难道还用得上几个师?
“姬达sir,警队包围了正门,但后门外的道路没有封锁,暂时还保持着通畅。”高级调查主任卫理钦来到廉政专员门前,见到廉政专员穿着西装,满脸忧虑的站在窗前,心头也不禁一沉,出声道:“是否先坐车前往域多利兵房进行紧急避险?”
“《廉政公署条例》中有紧急避险的细则吗?我怎么不知道!”
姬达回过头却瞥了卫理钦一眼,包含杀意的道:“警队华人之所以不封后门,就是想要逼迫廉署职员逃逃,传我命令,特勤组改为督战组,凡廉署职员有不战而逃者,就地枪决!”
“再让人把后门给锁上,决不允许任何人逃走,我们受皇命调驻港岛肃清社会风气,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没有逃跑的选择!”
“yes,sir!”
卫理钦立正敬礼,不敢与姬达的目光对视,连忙低头匆匆前去调派人手,传达命令。其实大英一向没有殉职、殉国的传统,一班靠做生意起家的大毒枭,有钱赚就来,没钱就赚就跑,世界大战都得先算算经济账,又怎么可能怀揣着无畏与应用?就连做海盗的匪气都已在资本社会中磨得不剩三分,姬达之所以坚决不肯后退,是因为廉署早已与他的政治生涯划上等号,他是在为自己的政治生命做最后一博!
对他这种具有野心的政客而言,不管死上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政治利益上的得失都是第一位。如果可以在军方支援赶到前,继续收住廉署,乃至于在港府低头前不让廉署落入警队手中,于他个人的政治声望来说都是巨大利好,一切政治债务都将由总督来承担。反之,如果他在总督低头前丢掉廉署,那么他会变成总督拿出来平息舆论的替罪羊。
“这已经不是一场政治交锋,更不是一次游行抗议,而是一次赤裸裸的军事政变!”姬达很清楚遇到最危险的局面时,任何人都靠不住,唯有靠自己!
历史上,警廉冲突的正式决战,也是全港警员上街游行,但却没有携带武器,主要还是靠着罢工来宣誓影响力,最后逼迫港岛签发特赦令,赦免警队之前的贪污行为,对当日之前的举报都不允立案调查。
这个结果对于警队管理层而言其实已经足够胜利,可对于警队底层而言却输的干干净净,自此,基层警员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廉署威胁之下,时常亲华派警官被开刀立威,就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