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复无奈,只得跟着一同离开。
后面追来的陈素与陈刀官,知道以这二人修为都难留下,干脆也没有去动手。
陈素以禁制将南宫莲一身修为锁住,之后回身道:“陈神将,还请率军收拾残局吧。”
陈刀官点点头,之后犹豫着说道:“此番南州军镇大难,多谢诛邪令出手相救。”
陈素平静笑道:“你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那个年轻人。”
“嗯?”
陈刀官转头看去,就见千军万马的军阵之中,有一袭锦衣单人独骑,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
相比于强者战场上的碾压取胜,其实军阵混战中并没有太大实力上的优势。
南州军镇人虽多,却有大半伤员,剩下的人在第一波冲击中也有许多折损。最重要的是在大火袭杀之下,都被打得有些懵,士气十分涣散,只是勉强结阵支撑。
而义火教声势极盛,大有群狼吞虎之势。
可随着梁岳率人冲杀进来,本来搞偷袭的义火教突然被偷袭了,禁军精锐整体修为本就高一截,所过之处义火教徒根本阻拦不住,直接就冲进来骑马砍杀。
义火教后阵被瞬间冲散,慌乱起来,阵型一乱,阵势就弱了。正面的南州军镇将士则是士气大涨,也随之冲杀出来。
凡事最怕腹背受敌,义火教的人马一下子就从正面压制,变成被禁军与南州军夹在其中,当场三通。
前后夹击、左右为难、一顿包抄。
军阵作战,很多时候打的就是个气势,义火教阵势不敌,顿时被两面冲杀得惨败。等有人发现支援的禁军人数不多,正面的南州军镇多是残兵伤将,也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禁军人数众多,能将义火教的人马合围上,说不定还能激发他们的死斗之志,多顽抗一阵。可是禁军根本不足以包抄后路,导致义火教的人有路可逃,很快便都丢盔卸甲,转身逃窜。
这一逃,就彻底打不过了。
这其中梁岳的功劳甚大,他在炼气士阵营中左冲右突一阵之后,眼看义火教的炼气士全都四散入人群中,不好再追索。而军中大旗还在摇晃,试图重整阵势。
他直接纵马向义火教大旗冲了过去,大旗之下护法无数,不止有义火教的宗师长老,还有多名骑将试图阻拦。在军阵加持下的将领神威赫赫,一身法相擎天,大刀抡起无比骇人!
梁岳腾空而起,祭出法相,左雷右火,悍然与敌人对撞,两尊法相同时轰然爆开。
而遮天蔽日的火光中,梁岳瞬间开启化虚,整个战场本就混乱,化虚之后更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的踪迹。
梁岳一跃来到大旗之下,旗下的义火教宗师长老,正在与南州军中的随军强者斗法,双方你来我往,甚是凶险之处。
他直接落在那长老身边,蓄满罡气一剑刺出!
那义火教长老根本没想到背后会有一剑,那些护道武者全都是吃干饭的吗?
防不胜防之下,一剑穿胸而过,鲜血当即喷出。
“啊!”那义火教长老怒而返身,可正面南州军的炼气士强者也抓住机会,驱使一道飞鹰,呖然锐鸣中,将他头颅一爪摘下。
嗤——
长老一死,周围的武者顿时大乱,梁岳上青天冲杀两轮,来到大旗之下,无数赤巾涌来,大问月横扫一片!
连同那杆大旗,都被这一剑扫翻!
乱阵之中,大旗便是军魂阵眼。
旗倒阵崩,义火教徒再没有半丝斗志,这才兵败如山倒。
梁岳手持那长老头颅,高高举起,脚下踩着义火教大旗,借着罡气高声吼道:“朝廷二十万大军已至!义火教徒速速归降,否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