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觉。
按照他昏迷的时间计算,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白天,就算有一小时以上的误差也大概可以确定在下午的时间段,但这里却没有任何的光线,哪怕是一点都没有,再加上空气的湿度以及刚才电梯的运动轨迹...他现在所处的应该是一个地下设施。
在昏迷之前他在什么地方来着?
记忆往回翻滚,最后停在了滨海城市郊外的一座废弃医院大楼前...是的,他在暑假期间回到了那座滨海城市,正准备在假期之间进入一家废弃的医院进行一些事情的调查,但在进入医院之后他就没有任何的记忆了。
忽然,还在沉默回忆的他双眼直视向了这条通道的尽头,因为在那里他捕捉到了更多的气息——活人的气息。
一扇门在黑暗中打开了,伴随着恐怖片般的嗞呀响声,血腥味忽然淡了少许,清冷的气流扑面而来,他穿越了那条密闭冗长的过道来到了一处宽敞的环境,数个心跳声也在楚子航的感知内响起,起码在这里他并不寂寞。
金属椅子在前行了一小段距离后停止了,然后是死寂,楚子航转头目视黑暗,视线停留在了每个心跳上,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有五个心跳,包含自己在一起就是六个人。
六个人心跳在黑暗中搏动着,但呼吸声却只有四个,楚子航看了两眼没有呼吸声那两个心跳,几乎是同时也感受到了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起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得多。
在背后,方才楚子航通过的大门轰然关上了,巨响声就像是开关,电流穿过墙壁电线发出噼啪炸响声,钨丝快速加热,白光从头顶如瀑降下照亮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六个身影并立桌边环绕坐开,每个人背后都有着一张同样的金属椅,白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或恐惧,或冷漠,或茫然。
楚子航微微垂目,在瞳眸接受了光线亮度后抬头四顾,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密闭的宽敞房间内,大小约莫一个会议室,墙壁上全是剥落的白垩片除了当中的圆桌外没有其他摆设和杂物,无法找到更多的信息来确定所在地。
圆桌上除开楚子航以外由五个人,四男一女组成,穿着各异,反应也各异,或焦虑,或平静,他们坐着的椅子下也有着延伸向大门的轨道,不难猜到他们跟楚子航一样是以同样的方式来到这里的。
现在按照六个人围坐的间距来看,圆桌已经没有剩余的空位了,每个人似乎都被这诡谲的气氛给遏住了喉咙,一句话、一声惊叫都没有发出,都在沉默地彼此打量着互相,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完全的死寂,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看起来大家都一样倒霉。”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楚子航右斜方的一个体态匀称臂膀有力的男人,脸孔接近沧桑的四十岁,包子耳,脸颊下颚有道愈合过后留下的伤疤,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的领口夹着一副雷朋墨镜。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妙,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的排气孔,假设那扇门不再打开了,我们很有可能在一个小时后因为缺氧死在这里。”黑夹克男人以极为冷静的口吻陈述着他所观察到的事实,很难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有人保持着不下于楚子航的敏锐观察力。
“这个事实恐怕不会发生。”又有人说话了,黑夹克男人以及其他的视线都落在了圆桌前唯一的一个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女人,但就算是宽松的褂子也无法遮挡下面足以让每个主任都得上相思病的热火身材,口红加上淡抹的妆容,一双极为标志的凤眼在光线的缘故微眯下多了一丝迷蒙。
“为什么?”楚子航成为了第三个开口的人,质问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单纯地随口一问。
“好帅的小哥,你在你的学校里一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