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搭腔说。
路明非瞪大眼睛心想这根本就不是贵不贵的事情好吗!再说救护车能贵到哪儿去?
“她这还有气呢,直接自己送医院就行了,一趟救护车就几千美元,别浪费钱了,赚钱不容易。”
”我觉得大哥说得对。”路明非低头看向邵南琴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我不去医院,南音呢?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邵南琴气息微弱地说。
“她…”
路明非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告诉邵南琴真相?
这种情况下直接说你妹妹其实是一只没有心肝肺披着人皮的怪物,就是她把你关在缺氧的集装箱里当人质的?这些话说出口也会被当黑色幽默的吧?
“你先顾好自己吧,你别出什么事情就行了,总之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路明非敷衍着说。
“要我送你们吗?我车就停在停车场,不过你们得先等我把叉车丢进库房先。”卸货员大哥看了一眼邵南琴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心想还是好人做到底。
“可以,谢谢大哥了。”路明非对这位把自己从铁丝网上取下来的美国好汉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又帮找人又送医院,事后怎么说也得颁面锦旗给他。
“得,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还叉车,一会儿开车过来接你们。“卸货员大哥把手电筒递给了路明非,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见着卸货员离开,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邵南琴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躺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瓶水,你一定渴了吧?“
邵南琴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也回望着她,满眼的诚恳,这下她才轻轻点头老老实实躺下了。
路明非赶紧站了起来,走向一旁,在她背后邵南琴躺在地上侧着头默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呼吸逐渐匀净了起来。
路明非绕进了集装箱的小道失去了邵南琴的视线,他往前走着,脚步开始快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快,直到跑了起来,塔吊的白灯照在他脸上,面颊上冷汗狂流!并且手上还在快速摸出手机,猛戳林年的电话进行拨打∶
“靠靠靠靠靠靠靠!接电话!林年快他妈接电话!出事了!”
“Che“号第四层赌厅,无限德州扑克桌,最后一轮。
维莱·维尔作为荷官收起了邵南音丢到桌面上的牌,这一轮邵南音弃牌了,只留下林年和葛小姐进行Solo,但两人在互看了一眼后,首轮过牌的葛小姐就放弃了跟注选择了弃牌,她和林年并不是对手,并没有兴趣在一副正主已经弃牌的牌上较劲。
大盲注现在已经来到了260万,连续三局下来,邵南音分别轮坐了两次盲注,丢出了接近四百万的筹码,并且每一局都选择了弃牌——不,不仅仅是这三局弃牌,从赌约确定,牌局再开开始,接近十场的牌局里,她几乎都是以弃牌作为结束,从没有哪怕一轮跟注到开牌。
底池推到了林年的面前,但林年的表情却并没有任何高兴,他盯着邵南音面前已经锐减了大半,数量不足两千万的筹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对方那双淡色的黄金瞳就那么散漫地盯着牌桌等待着下一次发牌。
“再这么下去就要输光了,难道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准备在哪一手直接把我们赢光?”葛小姐问。
“你猜呢?”邵南音偏头看着她笑了笑。
葛小姐看着邵南琴的表情,却摸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略微皱眉后接过发来的新牌,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保持正常表情,看了一眼邵南音翻看底牌的模样,然后又转头看向随手拨了一下扑克牌的林年。
“她的底牌是‘AA,,林年的底牌是‘34,。”
在葛小姐的耳边,一个声音响起了,那是入耳式耳麦传来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