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的这班地铁刚好卡在了早上第一班车的时候,其实如果运气再坏点说不定还能遇见喝嗨了的人或者磕嗨了睡大街才醒的麻鬼赶车回家,现在只是遇见几个扎红巾不安分的黑人小伙子算是抽了个中签,不好也不坏,一般的倒霉女士最多被骚扰调侃个几分钟,实在忍不住就提前下站了,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人身财产损失。
...这个念头芝加哥的真实情况就是这么普遍的坏,觉得夸张的明显就是国内外国情不同造成的认知差异了。不过像是这样的情况哪里都有,只是在芝加哥这种大城市尤其常见,都说美国晚上过了十一点出门两条街区就得开车还真不是开玩笑,尤其是超过深夜和凌晨时候,你点背一点总能遇到想不到的妖魔鬼怪。
说句玩笑话,人在罪恶之都,不被打劫两次都不好说自己是当地人,长得漂亮点不被尾随调戏几次大概别人都会觉得是对你美貌的不尊重。
夏弥趴在椅子上向着楚子航眨了眨眼睛,楚子航没反应,她又扭头看了一下背后越来越近的四五个黑人朋友,又看了看林年,发现林年压根头都没抬闭着眼睛当没事儿人。
...再看身旁靠窗的兰斯洛特,狮心会副会长很显然是蠢蠢欲动,性格正直有担当的他正常情况恐怕没等黑哥们儿们开口搭讪,就抬手抓住对方的厚嘴唇撕下来了。
几个黑人小伙子还没走近就开始进行索敌环节了,目光首先是落在了最近不远的靠窗位置上,冷冰冰的俄罗斯女孩侧着身子看着车窗外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一样,但很可惜没能入黑人兄弟们的眼。
该说不说黑人朋友们有一点值得夸,那就是不太注重幼态审美,比起没长开的零,他们更倾向于把目标放到后排座位置上的维乐娃·赫尔辛基这种一看就是纯正的金发美人的身上,颜值不谈,那气质和身材只是在那儿坐着就能让人吹口哨了。
维乐娃躺在椅子上抱着手,似笑非笑地迎向那几道目光,这幅作态似乎是在给那几人释放友好欢迎的信号...但坐她身旁的苏茜瞥见了这个笑吟吟的女人环抱着的右手手指间里已经在滚动着一枚四面开刃的战术刀片。
苏茜微微侧头看向走来的那几个黑人小伙子,她对这几个荷尔蒙和精力都过剩的年轻人没什么兴趣,她真正感兴趣的是想知道随行的男士们真的会放这几人过来惊扰到她们这些柔弱的女性吗?
坐在位置上的所有人都没做什么反应也没说话,在黑人小伙子们的眼里明显就是被他们给吓到了,连声都不敢吭只能闭眼睛装睡,这让他们感觉很威风,对于同类的威慑和控制极大地刺激和扩大了他们的激素分泌和自尊心膨胀,走路的步伐都比平时更颠了一些。
带头的血巾遮面的黑人小哥走到了近前忽然停了一下脚,低头见着车厢过道里有一双脚略微支出来了一些,然后侧头看了看就见着一边顺着苏晓樯发丝一边闭眼休息的林年。
大概他是觉得这亚裔小子多少有点不尊重自己了,自己这伙人都过来了居然脚都忘了收回去,于是他就决定帮林年收收脚,抬腿就想不重不轻地踩向林年的胫骨,要给提个醒。
维乐娃右手从环抱中抽出,就要把指缝里的刀片往外掷,但苏茜扯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真的把刀片丢出去,维乐娃在冷兵器课上选修过冷兵器投掷,能轻松地用钉子扎穿木板,这枚刀片真要被她用手法丢出去了,有人抬起的大腿准得断上一根肌腱或者动脉血管,起码半年走不动路。
当然,不是苏茜见不得维乐娃下手重,她只是单纯觉得见血可能会让他们登机的程序出现延误,在关于林年的事情上,苏茜觉得挺多人都蛮不理智的,维乐娃算是比较严重的一批。
不过现在倒也不需要维乐娃做多余的举动了,那抬脚准备踩的带头黑人还没下得去脚,肩膀就被后面赶紧快步走来的路明非刻意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