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唐是青铜与火之王,你的朋友是龙王,还间接被你杀了,我很难认同这个说法。”
路明非被戳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手中的勺子用力捅了两下泡面桶,好悬没把桶底干穿。
“我们之间算朋友吧?”林年问。
“当然算,吃过李庄白肉的情谊。”路明非点头。
“我们高中的时候经常一起玩,所以也算不上没朋友,孤独自然也谈不上了。按照孤独等于血之哀的逻辑,这能得出我们没有血之哀的结论吗?”
“呃、”路明非又卡住了,片刻后才说,“不是吧?血之哀好像是混血种都有,越牛逼的混血种越惨.我是说越孤独,这是写在教科书上的,身边每个人也都说是这么个理。”
“所以你孤独吗?”林年问。
他盯着路明非,路明非借着路灯和广告牌的光看着林年,表情很是纠结。他知道林年又开始莫名其妙地进行对一件事的解构了,他总是有这样的坏习惯,就像是提到校董会,路明非问他你不想杀了校董会的妈妈吗?林年却说校董会不是敌人,他们真正的敌人还在幕后,并且解构了一大堆他和校董会的利益纠葛以及立场牵制问题。
遇到这种状态的林年,他选择顺从,按着对方的节奏走,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做出一个自己心中信服的回答,“我孤独!”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明非觉得挺害臊的,还好他们是坐在没人的十字路口,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不一定能把这三个字讲出口。
“理由?”林年追问。
“没有理由。”路明非说,避免林年继续追问,他反问,“那你呢?你孤独吗?”
林年点了点头。
“理由?”路明非问题丢回去后开始继续嗦面,面冷了油就腻层了,这样的面就是潲水,狗都不爱吃。
“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林年淡淡地说。
路明非感觉到林年的“淡淡的”语气,立刻就无奈地放下了碗,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对方的话他得认真听,数次的经验表面,在接下来的话说完后他就得被迫做阅读理解,答案不合格是会被从头鄙视到脚的那种。
“你在仕兰上高中的时候有过晚上一个人坐末班车的公交车回家的经历吗?”林年问。
“有,高一高二的时候晚自习是八点半下课,出校门左转走一段路我可以搭11路公交车,稍微耽搁一点就得去等9点前最后一趟收班的末班车。”路明非记忆深刻。
“我在坐末班车的时候会感受到孤独。”
“什么个原理?”路明非不理解,“气氛和晚上的灯光导致的?这也扯不到血之哀吧?”
林年沉默了许久,久到路明非觉得对方再不说话,自己的面就真得坨了,尝试着再嗦一口的时候,就听见身旁的人讲,“.硬要说,那种孤独是站在桥边眺望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但却无法真正的拥有体验他的全部。与其说城市包围了我,不如说我拥有着整座城市,我可以坐11路公交车从仕兰高中一路到新大桥,去探索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这种拥有又是有所弊缺的,坐在公交车上靠着窗户,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居高临下地探索着这座城市的模型,我可以从任何角度去看那些灯火与楼里的人,但却无法加入进去,就像是看着火车模型在轨道上行驶却无法真正地乘坐它。我拥有着这座城市但却又没有真正拥有它,就像一个孤独的旁观者,只能拥有壳子却不能感悟里子。”
“听着就感觉.很孤独。”路明非听完林年这一番话,忽然就觉得,或许林年还真是蛮孤独的。
“认同感。”林年说,“我得出的结论是,血之哀到头来不过是认同感在作祟。”
“坐在公交车上从城市的这一头到那一边,你可以去城市的任何地方,但却无法真正地融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