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口中的“别的人”么?你知道什么叫“月”吗?晚上月亮照着的事情该我管,白天看不着月亮事情我也在管,一年三百二十天无休,说的就是在下。
我说那你可真牛嘞,怪不得心脏出问题,和着“月”活不过二十二、三岁都是过劳死的呗!
我话一出口就发现她喝茶的动作顿住了,相当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是怎么知道她心脏有问题的。
我说之前不是给你号脉了么?上次没来得及问,这次刚好问清楚,你是先天两颗心脏,还是后天移植了一颗心脏?
我在伯伯给的那些案例上读到过相关的患者情况,说是本身心脏有问题,供血能力不足,所以就考虑后天移植一颗心脏,来成为双心系统带动供血不足的那颗心脏一起搏动,这种患者通常都会有免疫力下降以及自循环系统跟不上的毛病。
我觉得李牧月应该就是后者,毕竟天生两颗心脏还能安稳长到那么大的人太稀罕了,人体的器官数量都是刚刚好的,多一个少一个都不行,你多一个肝或者肾,可能你力气和续航能力的确比旁人猛许多,但代价就是你短寿和容易肾积水。
她沉默了半晌说是后天移植的,谁没事儿先天长两颗心脏,不是闲得慌么?
我跟她说我开的那些药都是调理循环系统,和稳定心率的中药,还给整了一些黄芪、连翘、茯苓什么的,配合一些不方便外传的调和中成药粉来增加你的免疫力,这服药我从小喝到大,基本小感冒都从来没得过,一天两次,早晚饭后各一次,免疫力嘎嘎棒!
但我最后还是提醒她一句,上次号脉的时候就察觉到她有些心脉不齐了,原本还以为是听错了,但如果是两颗心脏的话就合理了,其中有一颗现在不明原因已经开始衰竭了,最好去最好的医院打个彩超看一看。
她若有所思地收了药,问我如果任由那颗不行的心脏衰竭下去会怎么样?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按理来说她有两颗心脏,一颗挂了,另一颗还正常搏动不就平衡了么?
因为问题涉及专业性我没敢给一个笃定的回答,只能含糊地跟她说,一颗衰竭了,那就把那颗衰竭的切了不就好了?虽然这种手术很危险,但找找关系还是能有医学界的巨擘愿意做的,你毕竟你这种病例太过稀罕了,大家都能拿你当大熊猫看待。
她怔住了好一会儿,笑说切了倒是好,一了百了,她也想切。
我说行啊,你要想切我帮你联系人,你这种病例,我去外面随便叫一声,一大圈医学大牛愿意主动当一助、二助,手术室都得被旁观学习的人给挤爆炸了。
她摆了摆手说算了吧,先吃中药保守治疗,情况好了再说。
见她起码愿意吃药了,我心里是松了口气的,鲁迅说的还是没错啊,中国人总是调和折中的,提到切心脏,她就愿意吃药了。其实说鼓励动手术,但我心里还是没底的,现在国内这医疗条件动手术的成功率真不高,如果说要送去国外的话,我也不认识国外的医生。
她收了我给的药后,转着茶杯饶有兴趣地问我说,莫不然我是真想把她给治好?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岂不是我要时不时来给她复诊?
我说你不嫌我烦我可以常来啊,反正也不远,有茶喝,还有美女看,何乐而不为?前提是别跟第一次一样每次都呕我一脸血。我还建议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介于双心结构会降低免疫力,我生害怕她得上肺痨什么的疾病,虽说我也有办法调理,但调理也不是根治,总归还是麻烦的。
桂花树下我唠唠叨叨地跟她普及养生秘诀,她就一边喝茶一边手撑着脸颊看我说,时不时打个哈欠,我问她是不是听困了,她就说哪儿有的事情,单口相声去鼓楼、荷花市场和东西两庙还得收钱,哪儿有听上门的免费来的舒坦?
我就是谅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