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回头扫了一眼房间.然后就看见了床头柜边上陌生的黑色双肩包,怔了一下,同时瞅到了自己床铺的床单似乎有些拖到了地上正好挡住了床底的缝隙。
“.”路明非头疼了起来。
“那能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吗?我保证不乱动任何属于你的东西。”络腮胡男人咧嘴笑,露出那一口好牙,即使他的块头比路明非大两个,这种情况下也愿意尝试着讲道理。
“不行。”路明非扫了一眼外面那些严阵以待沉着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摇头,“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除非拿出这个国家相关的搜查证我才能允许你们进来,否则的话就是非法入侵。”
“我的意思是,朋友,如果是非法入侵的话,你准备怎么做?”络腮胡男人歪头,食指轻轻挠了挠头发,疑惑地看向这个中国小子。
他似乎发现路明非不怎么杵他们,他也有些拿不清这到底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还是什么有背景有实力的野生公子哥。
“按理来说我应该有无限自卫权吧?我是不知道卡塔尔这边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路明非想了想说道。
“嘿,朋友,这样,你看这样行不行。”
络腮胡男人抬手竖起食指那张野性的脸上露出一副“我有了个主意”的表情,然后带着笑容手一拐插入西裤口袋里,捻出了一小叠折起来的钞票,都是美刀大钞,林林总总数量大概在小一千。
络腮胡男人把钱夹在了路明非的面前晃了晃,微微抬首示意门缝里面的房间,“我们付钱,然后在你的个人隐私空间里转一圈就走,互相不耽搁,也没必要起什么冲突,怎么样?”
说完后还露出了一个笑容,凑在那张络腮胡的脸上,怎么看也称不上“友善”,或许威胁更多。
见着路明非板着脸没有回答,络腮胡男人的笑脸渐渐缓和了下来,嘴巴微微撅起向下侧了侧头示意路明非往下看,“或者(or).我和我的朋友和你一起进去友好地让你帮我擦一下枪?”
他撩开了快要撑炸的西装下摆,露出腰带上卡着的银色雕花M1911,那抚过手枪的手指上也纹着一个个骷髅,看起来像是什么黑帮的职业打手,那种电影里演的会遵循命令去街边的咖啡厅摸出手枪对着隔壁黑手党老大的额头来上那么一枪的狠角色。
这家伙是欧洲的黑手党?路明非抬起手,已经开始明着威胁的络腮胡男人身后的几个男人都为他的动作稍微前进了半步,而路明非最后只是抬起手指挠了挠脸颊,很认真在思考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说实话,也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早已经吓尿好好配合了,可现在他只觉得麻烦,把这些家伙给放倒了必然会引来机场的人,到时候机场的人一来配合警方那边一问,他必然会被拖延在机场误点飞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林年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把这把枪从对方的腰带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抽出来然后抵住对方的下巴或者口腔上颚,相当温柔地摆下击锤,看对方在击锤到底的轻轻的“咔”一声中抖一下,平静地说,“滚。”
但这并不是他的风格,那种骚包的事情换林年来做很帅,换他来说做他就觉得有些刻晴了,也就是和他的行事作风不搭噶,他很难绷得住。
那就干脆用最简单的,也是执行部师兄们教过的最好用的混血种版“驱散麻瓜”的办法吧。
“等我一下。”路明非稍微抬了抬手示意这位西装暴徒等一下,然后利落地关上房门,转头走向床头柜翻了翻飞机上送的护理包,在里面找到了眼药水,摸出来滴了几滴在眼睛里,重新走到门边打开,看向外面。
“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吗。”路明非抬头注视西装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