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一个女人就不能有尊严的活下去。”
“女生识字班?呵呵。还没睡着,你咋就梦了?”
“你不但是个逃犯,还是直男癌,晚期。再次警告,半夜不许靠近我。”
李洛:“……”
半晌之后,李洛似睡非睡间,隐隐听到一阵抽泣声,是崔秀宁在被子里哭。她极力压制的哽咽,听起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哭就对了。说明警花也是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秀宁终于哭累了,算是收了“悲声”。
“李洛你睡着了吗?”
“没。”
“你出去。”
“什么?”
“我要用马桶,你先出去。”
“好吧。”
“带上门。”
李洛裹紧大袄打开门闩出去,顿时一股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来。李洛关上门,站在门口呆呆看着雪夜的天空。
大雪漫卷,思绪如麻,李洛不觉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茫然。
接下来怎么办?
在这该死的世道苦苦挣扎活下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为缴纳苛捐杂税之后不至饿死?服劳役兵役,一不小心就嗝屁?还是靠着现代知识经商致富,然后让贵族官吏宰割,随便按个罪名抄家夺产?
没有权势,没有实力,除了老老实实当牛做马,逆来顺受之外,又能做什么?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要想活的自在滋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注定这么艰难活着,还不如赌一赌,输了无非一条命而已。太苦的命,在李洛看来不值得自己珍惜,尤其是对于享受过现代生活的人,活的太苦不如死了痛快。
至于造反,李洛现在压根不敢想。他现在只想活的更安全,更自在,更舒适,更有尊严。谁阻止他得到这些,他就要和谁过不去,哪怕高高在上的蒙古大汗也不行。
远处的夜空,忽然开始发亮,越来越亮。慢慢的,一股火光冲天而起。李洛立刻知道,那处村寨的某户人家起火了了。
火势越来越大,映照了一片夜空的大雪,竟有几分宏阔的壮美。
远处隐隐传来呐喊声,锣鼓声,动静应该很大。只是因为隔得比较远,这边还是一片静谧。
李洛笼着袖子看火,心里安静了很多,感觉更暖和了些。
看了一会腻了,李洛抖落身上的积雪,再次回到屋子。
崔秀宁已经睡着了,传出细微的鼾声,还不时发出梦呓。
“抓你回警局……”
“你找死……”
“妈妈……”
李洛摇摇头,靠着灶口坐下,很快也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李洛掏出手表一看,竟然已经九点多了。他有点失望,这不是一个梦啊。
这个点起床,在古人看来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崔秀宁还没醒,睡得很沉,也不知道她所谓刑警的警惕性去哪了。
“起来了。”李洛轻轻推推她。
谁知崔秀宁立马惊醒,她好像下意识的手腕一翻,就扣除李洛的右手,“你干什么?”
看她眼睛红肿的样子,李洛懒得说话,把手表放在她眼前晃晃。
“九点!坏了,迟到了……”
话刚出口,就脸色一变,东看西看,显然明白了状况,慢慢的也露出失望之极的神色。
“还以为是个梦。”声音懒洋洋的,带着起床的怨气。
李洛低声道:“咱们快出去吧,颜铎老爹该不高兴了。”
两人来到颜铎的正房,看到除颜铎之外,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正一边烤火一边和颜铎老爹说话,竟也是带河洛口音的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