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淹,契丹大军只好撤军北归。所以,所以修建一座淹胡桥,立下碑文纪念。”
契丹当年数次入侵高丽,杀戮很重,被高丽人恨了几百年,修座桥纪念抗辽当然不奇怪。
什么?水淹契丹胡虏碑?淹胡桥?王后听到这里,立刻怒了。
契丹人是草原的子孙,蒙古人也是草原的子孙,两族其实大有渊源。而高丽人称契丹人为胡虏,可想其内心对蒙古人是怎么看的。
他们还留着这座什么“淹胡桥”,到底是何居心?
此时,如果换了札罕这样的蒙古贵族,压根就不会把这当回事。一座几百年前的石桥而已,犯不着啊。
可是拿到忽都迷失这里,就不成了。她一不高兴,就要任性。她一任性,没有事也会搞出事情。
“这桥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忽都迷失立刻就和石桥较上了劲儿。
李洛硬着头皮道:“王后大人所言极是,这桥的名字的确混账……”
李洛还没说完,忽都迷失就对另一个家臣道:“印候,传本后旨意,拆了这座桥!”
这名叫印候的家臣,是个蒙古人。他也讨厌这座桥的名字,对公主的命令也从来不会有丝毫迟疑,哪怕这命令很荒谬。
印候领命而去。不一时,一百骑兵就奔驰过来,他们一下马就开始拆桥。可问题是,一座石桥,他们没有工具,是那么的容易拆的么?
再说,桥拆了,使团是不是就要绕道了?这不是傻吗?
李洛开始同情高丽王了。
果然,一百骑兵用刀敲了半天,也拿石桥没有办法。一直等到使团大队跟上来,石桥也没有受到到多少损伤。
“我的王后,是谁让你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高丽王走下华丽的车驾,上前用蒙语说道。他不知道王后又发了什么病,竟然要拆桥了。
王后森然道:“王暙,你知道这座桥的名字么?”她对高丽人眼中至高无上的王直呼其名了。
高丽王有点尴尬,“这个……王后有所不知,这契丹是契丹,我蒙古是蒙古……”他自然知道这座古桥的名字,也多次经过这座桥。
“放屁!”王后勃然大怒,“在你心里,只怕都是胡虏吧!”指着石桥,“立刻下令给地方官人,拆了它!”
高丽王急的直跺脚,就为此事拆一座古桥,疯了么?可是他很清楚妻子一旦耍横起来,根本不讲道理,尤其是自己这个丈夫的道理,她更不会听。
高丽王不敢抗辩,他一眼扫到李洛,立刻脱口说道:“李司译,你劝劝王后吧!”
王后动怒的时候,往往宁愿听从其他人的劝解,也不会听自己的。让李洛劝导一下,可能会有效果。
李洛暗骂高丽王废物,表面上却赶紧说道:“王后大人,还记得当年嫁到高丽的路线吗?”
王后听到李洛的话,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记得,就是这条路。”
李洛又道:“王后应该每次回大都省亲,也都走这条路吧?微臣想来,这座桥,公主十五岁时就走过,可能,公主还曾在这座桥上驻足看风景。”
王后一愣,对啊,这座桥她其实也走过几次,的确在桥上驻足看过风景。只是之前从来没有留意那块古碑。
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有点柔软了,莫名其妙的怒火,也莫名其妙的消减许多。
却听李洛继续说道:“那么如此说来,王后就是这座石桥承载过的最高贵的人了。它几次承载公主,有点像公主骑过的马啊!公主,怎么会真的忍心拆掉它呢?”李洛又对高丽王道:“王上,微臣觉得,王后只不过顺口说说罢了。”
李洛拿这座桥比作马,虽说是胡拉硬扯,却还是触动了蒙古人心中对马的感情。
女人的感性是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