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晴天,东南风。
今天上午,我将许夫人的兵马划出四千人,编入山豹团,扩编为山豹旅。
这样,唐军就有了山虎旅、山豹旅两个林地作战旅。然后,将两个旅安排到靠近生番的东山大营。
我又从一万闽地辅兵中选出五千新兵,扩编了一个旅。剩下的五千,编成了辎重旅。
如此一来,唐军陆师就有了南大营、北大营、西岸大营、东山大营共四大营,陆军兵力达到八万。
算起来,陆军就有十六个旅了。其中两个轻骑旅,两个山地旅,两个重步旅,两个弩机旅,六个轻步旅,一个辎重旅,以及一个混编的禁卫旅。
水师还是两万人,仍然是远洋舰队和巡海舰队。
除此之外,还有五百宪兵,一千警士,一百别动队员,一百侍卫。这就是全部在编的陆上武装力量了。
按照李洛和我的最新计划,陆师起码还要组建五个火器旅,两个战车旅,一个陌刀旅,一个重骑旅,两个轻骑旅,一个弩机旅,一个重兵旅,两个轻步旅,一个禁卫旅。
水军还要扩编一万人,准备用来封锁长江。
这样,我们的兵力缺口就高达九万,需要六十万以上的新移民打底。
这个任务,显然今年是难以完成的。
哎,还有火器的制造效率,一直无法有效提升。我又不知道水力锻锤是什么样子,只能大而化之的把工作原理说给匠造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摸索出来水锤机。
过三天就是科举考试,再过五天就是全军大演练。等把这两件事干完,我就去泉州住段日子,一家人团聚几天。
男人也真是的,坐船一天就到,就不能回家看看?老婆孩子都不管的。
李沅劝我再生一个,我的确也想再生一个。一个儿子,的确太单薄了。趁着年轻身体棒,多生两个,以后就轻松了。
今天那只母狐狸病了,不愿吃东西。我去看它,它才高兴的开始吃东西。我去,狐狸这么狡猾的么?稚娘说,它哪里有病,它就是想见我。
但谁叫它资格老呢,我又不能不管它,怪可怜的。
稚娘告诉我,后花园几乎成了狐狸的乐园。这几只狐狸啊,越养越像狗狗了,野性全无,抓只兔子都费劲。算了,过几年就给儿子当宠物吧。
儿子还是太好哭了,真担心他长大也这样。义父却说,每个人的眼泪都是有数的,小时候哭的多,长大就不哭了。小时候不哭,老了就会哭。
奇怪的是,儿子在义父那里却很少哭,和义父似乎很投缘。
…………
第二天,特察局机要处的李织来见崔秀宁,禀报道:“老师,那二十个人已经准备出发了,他们在花厅里等着向夫人辞行呢。”
崔秀宁放下国卿廨的条陈,来到花厅,二十个年轻人立刻下拜,异口同声的说道:“微臣见过夫人!”
“免礼,诸位都起来吧。”崔秀宁满面春风的的正坐下来,吩咐给众人上茶,众人连说不敢。
崔秀宁只穿了一件休闲的燕居常服,清水芙蓉般的脸上也带着三分慵懒,但一双极有神采的明眸,似乎不经意间,就不着痕迹的将众人的神情收进眼底。
然后,女人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遮住她沉思的眼神。
等到众人的心思有点忐忑不安,崔秀宁就说话了。
“你们,都是君上和我挑选的俊才,不少还是君上和我的学生。能去中原做官潜伏,必是君上和我都信重的自己人。”
崔秀宁一边观察他们的表情,一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和元廷都是有破家之仇的,在元廷做官,的确是心中纠结。”
“所以,你们就要把心里的仇恨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