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巴朗结来到李洛面前,“幸亏大将军及时赶到,不然安邦城就要破了。此地,有几万越军,还有象兵,越军士气也很高昂……”
玛巴朗结有点汗颜的说两天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洛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安邦城下的越军,一旦见到五千吐蕃骑兵,应该会撤退。
想不到,越军不但不撤退,反而还主动出击,甚至压制了五千吐蕃骑兵。
看来,越军经历连番大胜,心气很高,变得狂妄骄横起来。就如同后世的越军。
倘若他们再胜两仗,就会建立对元军的心理优势。真要那样的话,越军的战力将会大增。
一支军队,倘若自信自傲起来,那战斗力就会得到极大的加持。
一定要将越军的自信打破,打回原形。
就从安邦城下的越军开始吧。这支越军数量不少,还是步兵,根本逃不了。
“进城!”李洛下令。
紧接着,李洛的大纛在亲卫的簇拥下,在党项残军的欢呼声中,风光无限的进入安邦城。
进了城李洛看到瘦骨嶙峋的党项残军,毫不意外。再强大的军队,也怕饿。
“末将李忆,参见大将军!”
“末将野离思礼,参见大将军!”
李忆和野离思礼不知道新任大将军姓甚名谁,只知道大纛下骑着大食宝马,身穿蒙古高级将领白甲的人,就是征南大将军。
“免礼!”李洛翻身下马,亲自扶起李忆,用党项语温言道:“李将军坚守安邦城近三月,坚韧不拔,殊为不易。所以,我李洛一到安南,什么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日夜兼程来接应你们!”
李洛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将解救党项残军的恩义揽到自己身上。
李忆等人听了李洛的话都是感动无比。而且,李洛的党项语也让他们心生亲近。甚至有人想,大将军姓李,又会党项语,难道也是党项人?
“末将等四千二百将士,谢大将军解救之恩!”李忆等人一起郑重感谢。
李洛笑道:“将士们该是饿坏了。这生龙活虎的党项儿郎,竟然人人皮包骨头!来人,立刻升火造饭,先让党项军吃饱肚子,恢复气力。”
李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末将还要向大将军请罪。进城时,尚有战马两千余匹,如今,都被宰杀吃了。”
按照蒙古军规,是严禁宰杀战马的。
李洛手一摆,“李将军乃有功之人,何罪之有!不过是两千多匹马而已,非常之时,自有非常之策么。”
李洛这一连番操作,不但让党项军将士大为感激,就是其他将领,也觉得李洛很有人情味,宽仁待下,体恤部属,是个好上司。
李洛又道:“你等在安南苦熬数月,身体伤了元气,又没了战马,已经不宜再战。等你们恢复几天,本帅就送你们回国修整。”
李忆等人再次感谢。他们这么久一直只吃马肉,身体元气大伤,没有两三个月的将养,很难恢复过来。如今又没有战马,的确不堪再战。
大将军没有让他们硬撑着再战,而是送他们回国修整,那是很够意思了。
李洛解救了安邦城的党项军,就升帐议事,准备解决城外的三万越军。
军议上,玛巴朗结首先说道:“大将军,越军的大营,修筑的并不坚固,大军可一鼓而下。”
李洛道:“歼灭这股越军当然易如反掌,难的是如何伤亡最小。越军战象不多,倒是好对付。可是他们的毒箭和火器,却不容小觑。”
史弼皱眉道:“连日雨中行军,不但弓弦受潮,火药也受潮。越军的火器,应该也很难用。可虑者,毒箭也。只要擦破一点皮,就会伤口溃烂,不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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