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忽都帖木儿的官员中,就有李洛的老熟人:陈益稷。
李洛不在鄂州的这段时日,陈益稷整天价去右丞官邸搓麻将,故意输钱。在输了几万两白银后,终于讨得忽都帖木儿欢心,成了“右丞党”。
几万两银子换取忽都帖木儿接纳,陈益稷觉得自己赚到了。他毕竟是安南越国曾经的亲王,钱财还是很多的。几万两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连陈益稷都成了“右丞党”,李洛更是成为鄂州官场的“孤家寡人”,甚至沦为笑柄。
可以说,李洛如今除了做点实事小事,大事已经说话不算了。虽然属官不可能直接抗命,却完全可以阳奉阴违。
这本来就是李洛故意造成的,他如何会在意?再等两个月,等最后的兵马军器偷运完毕,等到白莲教举旗造反,等到两关在手,他就不用再做这个官儿了。
此时,陈益稷正在右丞官邸,和党附忽都帖木儿的一班行省官员,说李洛的坏话。
“要不是下官心向大元,早就暗中效力,平章官人哪里能够立下灭国之功?他根本就不是陈日燏的对手,几次差点兵败…不过,平章官人的运气当真不差。但眼下,右丞官人坐镇湖广,平章官人的运气就不灵了。”
陈益稷诋毁李洛,当然是“投名状”。选择站队,肯定要有所牺牲,有所代价嘛。
正在行省官员们一边搓麻将一边听陈益稷编排李洛之际,忽然一个亲兵飞奔入堂,对着忽都帖木儿就下拜说道:“右丞官人,襄阳杂造局的军器被来历不明的贼军打伏抢走了!”
什么!
忽都帖木儿猛的推翻一排麻将牌,一把揪住亲兵的辫子,“狗奴才,你说什么!”
等到亲兵把消息又说了一边,忽都帖木儿已经气得脸色铁青。
“是白莲教!一定是白莲教干的!他们要造反了!哼,李洛真是愚蠢的像头狍子!都是他纵容的!来人……”
正在忽都帖木儿紧张的调兵遣将之际,又有几个坏消息传来,长沙,岳州等几个杂造局秘密押运上京的军器,也这这段日子连接被打伏劫夺。
五个杂造局相隔很远,押运军器的日期不同,路线更不同,却连接被劫夺,这意味着什么,还需要想吗?
那可是两三万副盔甲,几万张弓箭,还有大量火器啊!
这还得了?
可是令忽都帖木儿恼怒的是,白莲教还没有造反,很多头目都是在暗中,并没有暴露出来,他就是要抓人,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抓谁。
但是很肯定,白莲教很快就会举旗造反!
忽都帖木儿一边写奏章禀报,恶人先告状的将责任一股脑推到李洛身上,一边急令调动兵马,让各地官府戒严,加大搜杀白莲教乱党。
即便抢劫军器的不是白莲教,忽都帖木儿也要当让白莲教背这个黑锅!
他干这些事,都没有向李洛这个主官禀报,甚至连商量通气都没有。这个蒙古男人以为自己眼下就是湖广的真正当家人,完全把李洛忽略了。
忽都帖木儿的奏章并没能飞出湖广,而是被潜伏在驿站的特察局特务截获下来。不光是他,所有向元廷奏报的奏章,都被截了下来。
湖广各地的元军还没有全部接到忽都帖木儿的命令,湖广地面上终于发生了大事。
三月五日,湖广有五十八个州县,四川有二十三个州县,福建有二十五个州县,江西有十七个州县,终于同时爆发了白莲教之乱!
小股数百,大股数千,都是头裹红巾,攻打县衙和州衙。
一时间,四省之地,义军蜂起,声势浩大。就好像一大片火油,突然被点燃。元廷官府惊慌失措,顿时被汹涌的义军浪潮包围。
著名的红巾军起义,终于在李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