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频繁,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她依旧每天都要强颜欢笑,迎接那些前来寻求慰藉的人。
怨念的情绪开始滋生,她的身心逐渐扭曲。甚至她还经常被自己变成恶魔的模样从梦中惊醒,直到从镜子里确认自己没有异变才安心。
长此以往,她的身心愈得疲惫,她对蜘蛛虚影的抵抗意志也愈得薄弱。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那些人的话彻底压垮了已处于崩溃边缘的她。
“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贫民少妇从菜篮子里拿出一个臭鸡蛋,对着她的脸就丢了过去。紧接着这条街上的人都对她丢出各种烂了的蔬菜水果。
“肯定是她害的!”
“就是啊,自从她出现,我们这条街相继染上了瘟疫!”
“几年前老牧师的死肯定就是她害的!”
“听说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脏东西,我们家孩子经常说她是个蜘蛛变的恶魔!”
“是啊,我们家孩子一见到她就哇哇大哭!”
“怪物!”
“怪物!”
“怪物!”
……
被砸得浑身沾满了腥臭味,委屈的她啜泣道:“我不是怪物,老牧师不是我害死的,你们瘟疫也不是我害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些贫民闹得更凶了。只见一个偏激的男贫民对着她就扔来一个金属制物,将她的额头砸出一道缺口,周围於肿,鲜血直流。
疼得面色惨白的她眼底流露出无尽的恐惧,她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对她。她每天都会在教堂接待这些被诺克萨斯贵族欺压的贫民,替他们祷告,安慰他们,甚至给他们伙食的援助,为何他们还是要这么对她?只因他们害怕她真的是个恶魔吗?
她就真的有那么让他们感到害怕吗?
“嘶……”各种杂物砸在身上的疼痛与贫民们言语的侮辱令她浑身一颤,冰凉感席卷全身。
“够了!”
压抑了数年的怨念终是爆了,她深吸了口气,心头一直在滴血。
明明她那么努力想要融入这里,可他们还是那么对她。心底微微寒,她冷冷地扫了眼这些都接受过她恩惠的贫民。
此刻,他们在她的眼中就如同贪得无厌,永远也无法满足的牲畜与野兽,他们一个个丑恶的嘴脸令她厌恶。
猛地推开这些人,她快朝她的教堂跑回去。回到教堂,再也支撑不住的她倒在她的床上,潸然泪下。
或许是太累了,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在梦里,她又梦到了她美丽的容颜渐渐扭曲成了一张邪魅的恶魔面容。
猛然从梦中惊醒,窗外婆娑起舞的树影于漆黑的夜里分外诡异。
额头油晶晶的,全是汗水。她微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现自己正在床上。
随着一连串不安的揣测,她突然瞳孔微缩,猛地坐起身来,双手在床上胡乱地摸着。当她摸到一个圆圆的小罐子后,赶紧握在手中,然后脸色慌乱地爬下床。
由于过于慌乱,伊莉丝下床的同时脚一滑,跌落在床下。不过她并没有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娇情地喊疼,她喘着粗气,脸色充满了恐惧,踉跄地在地上爬行,拖着娇弱的身子朝着屋内的大镜子挪动。
伊莉丝好不容易来到镜子前,她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她头杂乱蓬松,脸色苍白,额头有着油晶晶的冷汗,毫无血色。
颤巍巍地打开罐子,她用手指沾了点里面红艳的唇膏按在自己干裂苍白的薄唇上。
认真地为自己打扮着,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再次红润,她才松了口气。
可是一想到这几年来所有人对她的否定,再加上蜘蛛虚影的折磨,她的心智开始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