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那么有新罗会馆吗?”
“有,不过新罗会馆这几日关门整修,听说新罗那边出了乱子,有人叛乱所以新罗会馆借整修为由把门关了,真正的新罗人过来是从后门进的,不接待叛乱区的新罗人。新罗商人可是这会馆街的大商圈。”
渊盖苏文立即问道:“那我们高句丽商人呢?”
“你一看就是头一次来长安的,长安城没有高句丽商人。就算有,也只是几个小商贩,一年最多万八千贯的生意,这叫贩子,不叫商。新罗商人的几个顶尖大商,合起来一年百万贯货物过手。”
问完后,门前小厮又问道:“你来长安想作什么生意?”
“我,是作药材的。”渊盖苏文随口编了一个。
“药材,这是大生意。不过我怎么听说高句丽的药材全是靺鞨人收购,然后卖到大唐来的,你们打算自己过来卖了,倒是挺好的。”
渊盖苏文越聊越惊。
因为他发现,记忆中的大唐与现在完全不同,此时的大唐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不仅各种规矩不同,而且唐人的衣着打扮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什么时候贵族开始穿短衣了,什么时候连普通百姓都有问政权。
更惊人的是,长安城每年至少有三百多万贯的药材生意,是靺鞨、契丹人从高句丽收购,然后再贩运到长安,而且挣的是高句丽人的两倍以上。
渊盖苏文又问道:“那么我们高句丽为何没有会馆?”
“那要问你们高句丽那些短智的官,还有没脑的王。大唐去年的时候平康坊大改造,柳驸马提出会馆的这个想法。我们王子武州都督为我们突厥族最先抢到了这块地方,这可是平康坊最中心的街角位置。”
“那高句丽呢?”
“这事会馆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高句丽有个小官跑到礼部去要求免费给他们划一块地,礼部的人不知道这会馆的事,等问清楚了再告诉高句丽那个官,不行。”
门前小厮说到这里大笑着:“那傻官,大伙的地皮都是自己买的,他还以为大唐是前隋呢,国库空虚还要充场面,什么都白送。这买的好,买来的地皮自己盖,这院内就和自己家一样。”
“他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