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终于还是救不回来了。”
人群随即发出阵阵惊呼,吴铭难过地连连摇头,最后指指旁边担架上躺着的残缺尸体,颇为伤感地说道:
“我们要把两个粤军飞行员的尸体收敛好,买两口最好的棺材,明天一大早就把他们送到南面的粤军手里,让粤军弟兄把他们送回自己家乡好好安葬。虽然是他们主动向我们开枪扫shè,但我们不责怪他们,错也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只是奉命而为,错的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蓄意挑起战火、自己要当土皇帝的广东军阀头子陈济棠”
“值此大敌当前、国家危难民族存亡孤悬一线之际,本人非常希望粤军将士能以国家大局为重,以民族利益为重,服从zhōngyāngzhèngfǔ和蒋委员长的英明领导,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赶走一切压榨掠夺我中华民族的侵略者”
“说得好”
人群中爆发出几个洪亮的大嗓门儿,围观民众愣了一下立刻跟着喊起来,所有人都对悲天悯人大义凛然的吴铭钦佩不已,两名记者也匆匆收起笔记本,向吴铭热烈鼓掌。
吴铭谦逊地摆摆手,又看了一眼覆盖肮脏床单的担架,向抬担架的几个官兵谆谆叮嘱一番,这才在阵阵欢呼声和掌声中垂着头,步履沉重地走向他那匹丑陋的花斑马,一言不发翻身而上,轻轻挥动鞭子打马离去了。
晚上七点十分,庐山美庐。
委员长侍从室侍卫长兼一处处长钱大钧进入书房,将长长的电文双手送到蒋介石面前:“康泽发来的。”
“哦?”
蒋介石颇为意外,接过电文细细读完,眼中露出兴奋之sè:“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新闻界有何反应?”
&nyāng社播报了这一突发事件,对粤军不断挑衅zhōngyāng的分裂行为予以严厉指责,其他的报纸电台目前还没什么反应,估计消息还在传递和核实之中,明天应该会有大量报道。”钱大钧如实禀报。
蒋介石示意钱大钧坐下,把来到门外汇报工作的陈布雷也一并叫了进来,接过陈布雷送上的zhōngyāng党部急报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示意陈布雷也坐下:
&nyāng党部在信丰的突发事件上的反应还是蛮快的,这么短的时间就制定出政治宣传计划,说明他们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几天,zhōngyāng谈判组一直在广州等候陈济棠做决定,可李德邻(李宗仁)和白健生(白崇禧)以祭奠胡展堂(胡汉民)为由飞到广州之后,陈济棠的态度骤然改变,不愿见我们zhōngyāng谈判组了”
“很显然,这一切定是李德邻和白健生从中作祟,所以,信丰这个突发事件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掀起浩大的政治攻势,充分揭露两广的分裂行径和野心,在道义上谴责他们,孤立他们,而且马上要办,越快越好。”
钱大钧和陈布雷立刻站起告辞。
蒋介石望向钱大钧:“慕尹,你留一下。”
等钱大钧坐下后,蒋介石把康泽发来的长电缓缓推到他面前:“康泽禀告的事件过程和他的临机处置手段,都很详细,也很得力,还把当地民众对粤军妄自挑起战火的指责也报上来了,可见他的工作做得不错”
“只是……他并没有转达新编第十旅旅长吴铭的意见,也没有说明粤军飞机扫shè吴铭部阵地造成何种损失,经验丰富心思缜密的康泽,好像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遗漏吧?我派他去新编第十旅的目的,就是让他管好那个能打仗也能闯祸的吴铭,他却没有在这样的大事中谈及吴铭,是否另有原因?”
钱大钧之前考虑过这件事,没多想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职下也有个疑惑不解的地方目前两广并没有公开宣布脱离zhōngy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