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了私心,怎么会这般让你为难!往后再不会了,指定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初瑜盯着曹半响,方低声问道:“要是初瑜没有诞下天佑,爷会如何?”
曹叹了口气,说道:“没诞下才是正常的,你才多大?还是我不好,不该使你这么小就承受生产之苦。说起来,怎么也该等你二十后才好些。”
这些话曹早已说过多次的,初瑜并没上心,接着问道:“要是初瑜生的是个女儿,爷会如何?”
曹见初瑜神色不对,心中疑惑不解,茫然道:“女儿不是更好么?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若是女儿,更是要多疼惜几分。”
“爷是独子……就是天佑,也没有只兄弟一个的道理……”初瑜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口。
曹扶正初瑜地身子,问道:“初瑜是上次被吓到了,不想再生孩子了?”
虽然自己是男人,但是毕竟上次亲眼目睹了初瑜生育之苦。别说是初瑜,就是他自己,也对女人生育觉得恐慌。
初瑜忙摇头,说道:“爷,初瑜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万一子息不茂……”
曹不禁笑出声来,对初瑜说道:“我才二十,你才十八,往后还有好几十年过,想要几个生不出来?”说到这里,想着怀孕之事并不是说如何便如何的,不愿意增加初瑜压力,顿了顿道:“若是咱们膝下就天佑这一个,也没什么。虽说独子孤单些,但是眼看二弟、三弟也到了成家生子的年纪,还有弘曙他们几个。你就放心吧,天佑这一辈,表兄、堂兄的少不了。往后冷清不了。你这当娘的,就别操这个心了!”
初瑜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曹只觉得有淡淡地血腥味儿,往初瑜身边凑凑,果然是她身上发出来地。
曹摇摇头,道:“怨不得你胡思乱想,原是这个来了!这样的话,咱们西山不能去了,你不能累着。这几日还需好好调息才是。”
初瑜涨红了脸,看着曹,说不出话来。
因初瑜不适的缘故,曹只好取消了西山之行,返回城中。
刚进京,他便听到有家仆人喊“大爷”。他掀了车帘。外头是门房上当差的长随带着太仆寺的属官。
想必是衙门里有事,曹想着,便下了马车。
见到曹,那属官连忙勒了马缰,翻身下马,上前道:“下官见过大人。终于寻着大人了!”
曹点点头,算是回礼,见他满脸大汗,满是急色,问道:“可是衙门那头有事?”
那属官回道:“是啊大人。哈喇尼敦井牧场那边刚送来八百里急件。去年雪少,今春发生马瘟,已经死了上百匹马!”
哈喇尼敦井牧场是太仆寺左翼牧场,是太仆寺两牧场中较大的一个,共有骡马两万余匹。
死了百匹虽然不可怕,最可怕地是那个“瘟”字。若是遏制不住。谁晓得会死多少。这可是皇家马场,专门供应御马地。
曹虽不知现下自己这个代理主官能做什么。但是也知道不是清闲地时候,便到车前,隔着帘子对初瑜说道:“衙门里有事,我去瞧瞧,你先回家!”
待初瑜应了,曹便使人牵了马,随着那属官往太仆寺去了。
西单牌楼,太仆寺衙门。
少卿伊都立、唐执玉都在,连带着素日并不管事地陆经远也到了。众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按照康熙三十三年制定的章程,对张家口外各牧场,都有所定制。不管是太仆寺与内务府所属的中央牧场,还是八旗所辖牧场,每隔三年考校一次,孳生数与倒毙数,都有定额。孳生数超过定额,有赏赐;倒毙数超过定额,则是处罚了。
每百匹倒毙之数不超过八匹,算是优级,自牧副、牧长、翼领、副管、总管、上级副官、主官皆照例领受赏罚;若是倒毙之数超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