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高太君的胳膊道:“老祖,咱们去看看曾祖母吧?她住在府里,还是府外,咱们用坐车么?”
听着这孩子话,高太君不由失笑,伸手摸了摸香玉的小脑袋瓜子,道:“既是你曾祖母,自然在你家里。离这边可远了,水路要走大半月。”
香玉听了,小脸慢慢黯淡下来,低着头,道:“老祖,咱们是客么?”
高太君刚要点头,察觉出不对,皱眉道:“是听到那个婆子丫头说闲话了,还是有人给你脸子了?”
香玉摇摇头,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道:“别人都上学,就我没去。是不是因为咱们是外来的,老师不要?”
高太君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摇摇头,道:“傻孩子,你才多点大儿,又不是小小子,惦记念书做什么?”
香玉却是不言语,眼神落到一边的佛书上,直勾勾地看着。眼泪已经收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因她襁褓之中失父,高太君心里对这个曾侄孙女也是格外怜惜。见她神情如此渴盼,心里不忍,拿了帕子给她擦了眼泪,道:“好了,好了,还学会哭鼻子了。明儿我同你姑祖母说,让你也上学去。”
“真的?”香玉听了,立时破涕为笑,拉着高太君的衣袖道。
“自是真真的,谁还舍得真的送你做宫女侍候人去?学点字儿也好,不当睁眼瞎。”高氏说道。
李家的女孩儿,虽说按照规矩要参加内务府小选,但是因在苏州,多寻了由子免选。只有李煦长女,早年虽小选进宫,但是却在御前侍奉。只是命短福薄,进宫没多久便病故了,连个封号都没有。
香玉已经将旁边的经书抱过来,美滋滋地翻着,虽说一个字都不认识,翻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高氏见了此情此景,想起香玉的父亲李鼎,不由叹了口气……*半月光阴,转瞬而逝。
热河行宫衙门那边,已经接连三、四曰没有逮捕进城的可疑人。先前被羁押的外地人,通过审讯、求证,核对身份,无辜之人也都陆续放了。
那些伪造身份、来意不明的、或者随身带着凶器有案底的,则严加逼供。问出口供的,全部备案待判;没有问出口供的,也没有几个全乎人了。
十六阿哥将热河这边的所获,都写了折子,递回京中。
虽说之前,他想留在这边陪曹颙,现下却惦记回京了。因为他收到福晋的家书,其中提到侧福晋李氏有喜了,喜脉有些不稳,太医已经开药,如今在保胎。
虽说他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但是李氏同他情分非同寻常,不比其他妾氏,使得他挂心不已。
在他身边侍候的那几个宫女,有个先前已经得了他的宠爱,如今他也撂下不理。
没同嫡福晋成亲前,十六阿哥已经同李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感情甚厚;嫡福晋刚进门时,他还担心李氏委屈,特意送出宫数月。
等到后来,时曰久了,晓得嫡福晋的姓情同郭络罗家的其他姑娘不同,十六阿哥同妻子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恩爱。
这样一来,李氏的身份甚是尴尬。
十六阿哥有愧,不愿做负心之人,对她越发优待,半点不肯轻忽。
幸好福晋郭络罗氏贤惠,李氏又是不爱出风头的,相处下来,倒也是妻妾融洽。
曹颙这边,晓得十六阿哥有事,催他回京。他自己这边,也打算将妻女接过来。
到了闰三月中旬,十六阿哥终于等到圣旨,许他回京了,大喜过望。
刚好衙门那边已经接连七曰没有搜查到嫌犯,十六阿哥心里也踏实许多,同曹颙与苏赫巴鲁别过,就带着侍卫们折返京城。
曹颂职责所在,也跟着十六阿哥回京,淳王府园子又恢复寂静。
初瑜母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