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爹看病吃药。”
“娘,咱家没钱了么?上次我回来,不才给过您老一些钱。”邱老大就问道。
“是啊,娘,我上次不也……您老别多心,我就是问一下。该出的钱肯定会出,就是想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邱二娘也是道。
“大哥、二姐说得对,娘,您和爹平日里辛勤卖菜,又过得极节俭,不应该攒下不少钱么?可是遭了贼偷,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您说出来,咱们一起琢磨下。”
“这……”邱婆婆吭吭哧哧。
在儿女们一番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二老自己挣的钱、省下的钱、儿女给的些钱,都是如数拿出去,用作送礼花销了。
可怜二老这般垂暮之人,劳碌一生,所得钱财,竟如数应付了人情礼数,真到用时,并无一两余钱!
此事不小,邱家儿女情绪稍稍激动,声音大了些,隔壁方家也听到了。
方父感慨:“俗话说,人情逼死人,今日才知是真的。”
“邱婆婆可能也是烧了脸,才会这样子,要面子。”方母看得准,说了句公道话。
‘何苦来哉!’方临心中也是叹息。
“今天,先是辛家,又是邱家……唉,这都什么事啊!”方母说着,思及自家,叮嘱方父、方临道:“当家的、临子,你们在外可得小心注意,别出什么事。”
“我晓得的。”方父瓮声道。
“娘,我也记住了。”方临同样点头,心中忽而生出一股凛然,昨日回来,因为识字有了初步进展、兼职抄书的小欢喜,此时已然消逝无踪。
‘远些的如成世亮,染上赌博,一个行差踏错,差点家破人亡;近些的如今日辛家、邱家,冷不丁遇到一个意外,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伤筋动骨。’
他看着桌上油灯跳跃的火苗,心中暗道:‘小民的安稳,就如这盏灯火,一阵风吹来,就摇曳不定,岌岌可危。所以,哪容得半分自满?还是要谨慎虚心,自强不息,尽快成长起来啊!
……
次日一早,方临就去了轩墨斋,故而暂且也不知道辛家、邱家后续。
来到店里,刘掌柜黄荻、柴一苇刘洪文都在,溜达散步、做工,日子平静一如既往。
这让方临恍然如梦,感觉好像过去了许久,实际上,才昨天一日而已,只不过接连的事情,才让人有了这种错觉。
很快,他就没心思乱想了,今日黄荻轮休,店里也忙碌,下工后,又是练字抄书,充实的生活让他将胡同那边的事渐渐淡忘。
等方临三人轮休结束,刘洪文又是离开店里。
书肆的事不必赘述,匆匆几日过去,这日傍晚,柴一苇突然提出,今晚请客下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