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不能留宿家中,吃完饭就得回去。
如今秦婉茹随军了,叶旅长说是能和家人,天天见面了。
但实际上,叶旅长对于家庭的亏欠,始终存在,只不过没有原先那么明显罢了。
这就是身为一支属于人民的军队,当中的一员,所必须要做出的牺牲。
并且叶旅长很荣幸,自己能做出这样的牺牲,并且因为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千家万户的祥宁与安和。
这就够了。
“请下/上哨!”
伴随着自己和哨兵,同时喊出的交接哨卫口令。
叶旅长从哨兵的手中,接过乌黑锃亮的钢枪,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快回去看春晚吧。”
“人都在学习室里,别乱跑。”
面对叶旅长难得的关怀,哨兵表现的受宠若惊,好半天才想起来给叶旅长敬礼。
“是!”
“旅长再见!”
抬手,还礼,目送着领班员和哨兵,迈着标准,但是步伐中酝酿着掩饰不住的欢快意味的齐步离开。
叶旅长攥紧了钢枪,开始思考人生。
是真的思考人生。
说句实在话,有些传统,能流传下来,那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站岗这么一会功夫,叶旅长思考了很多,很多。
很多人当战士的时候,都觉得站岗,是一种“折磨。”
可成为干部以后。
站岗,反倒成为了一次“朝圣之旅。”
她用一种最简单,最直白的姿态。
向所有部队首长,提醒着他们无论到了什么级别,他们依旧是矢志,要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军队。
也正是这些流传至今,并将一直流传下去的“传统”存在。
才有了这么一支,人民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人民军队。
一个小时后,同样裹的严严实实的张涛,孤身一人,前来接岗。
叶旅长没和他搞什么上哨仪式,直接把枪往他怀里一塞,一边往回走,一边开口道。
“嘶,冻死我了!”
“你站着啊,我先进去了!”
闻言,张涛一边把枪带套到自己身上,一边对着叶旅长建议道。
“伱都下哨了,就直接回去呗?”
“参谋长他们也都在呢,出不了事。”
“家里不是还有老人吗?”
还不等张涛的话音落地,叶旅长就摇了摇头。
“不了。”
“甭管啥时候,咱俩肯定都得有一个人,在家里守着。”
“你现在这站岗呢,我还能回去不成?”
“等你下哨再说吧,不差这一个小时了。”
看着叶旅长平静,但又无比坚定的模样。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张涛,顿时止住了话茬。
张涛现在终于明白了,是什么,让这个岁数远远小于他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和他一样的级别上。
就是这股独属于军人,朴实无华的“坚持。”
看来我要跟老叶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还不等张涛在心里感慨完。
下一秒,张涛就看见了令他这位合成旅政委,为之肃然起敬的一幕。
只见正在往楼内返回的叶旅长,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张涛只是好奇的打量了叶旅长一眼,就看到了旅部大楼门口,现在已经被一层薄薄积雪覆盖住爆竹残渣。
鲜红的爆竹,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分外扎眼。
这可是操场!
还是主楼机关前的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