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朝议,也走到了尾声。
“伯温兄,你这是?”
刚走出吴王府,李饮冰顿时找上前来,眼神是既不解,又疑惑。
说好的你跟季秋没关系呢!
如果可以的话,李饮冰真恨不得劈开刘伯温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么多青年俊才,人中龙凤,做梦都想拜入你这位天下文宗的门下,你都不屑一顾。
结果你就收了个季秋?
李饮冰纠结的五官都皱到一起,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对于季秋的嫌弃。
“呵呵,伯温大才,行事绝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伯温兄,我说的可对啊。”
宋濂的脸色忽的一沉,默默看向了刚刚出声之人。
李善长。
刚才府内,数他笑的最大声。
现在过来,摆明了是来看笑话的。
只可惜,李善长一拳打在了空处。
无论是李饮冰的质问,还是李善长的阴阳怪气,刘伯温通通都没有搭理。
看着刘伯温远去的身影,李饮冰气的直跺脚,又看了李善长一眼,这才冷哼着离去了。
李善长倒是怡然自得,默默地目送着刘伯温离开。
就是眼神看起来,有些幽怨,有点像是个...
怨妇?
“老师,我来咯!”
刘伯温刚回到府中没多久,季秋就和崔兴一道,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文和...你这是?”
“当然是来找老师你学习的啊!”
季秋叉着腰,说的可谓是理直气壮。
怔怔的看了季秋好一会,刘伯温摇头轻笑道。
“且罢,你随我来。“
至于崔兴震惊的目光,则是被刘伯温下意识忽略了。
这一早上,刘伯温已经见到太多这样的目光了。
只能说习惯成自然。
“瞧见没?这下信了吧?”
“真是,还不信任我!”
有了刘伯温这句话,季秋仿佛突然有了底气,朝着崔兴很是得意的炫耀道。
崔兴也是干脆,朝着季秋和刘伯温分别招呼一声,便跑回城门当差去了。
没了人打搅,便宜师徒一路前行,回到了前日推心置腹的书房中。
师徒俩非常默契,谁也没有提起上次谈话的内容。
“文和,你想和我学什么?”
四下无人,季秋脸上没了平时的轻浮,郑重道。
“天下大势,阴阳命理,庙堂人心。”
“老师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只要不让我学那劳什子的四书五经就好。”
刘伯温一皱眉,略带不满的对季秋训斥道。
“圣人之言,到你嘴里竟是百无一用?”
可在心里,刘伯温却是对季秋的透彻,暗暗心惊。
因为四书五经这玩意,确实没什么用!
不过是个为了垄断话语权而打造出来的工具罢了。
“那好,我且与你说这新朝之势。”
书房内,只余刘伯温苍老的声音,与季秋时不时的提问声。
师徒二人之专心致志,仿佛自成一片天地,将庙堂之上波谲云诡的局势,隔绝在外。
接下来每天,不管刘伯温有没有时间,季秋都会来到刘府“上课。”
也正如季秋料想的那样,有了刘伯温这层挡箭牌,朱元璋对于他的摸鱼行径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季秋确实在跟着刘伯温学习就好。
至于季秋学的认不认真...
那还用说嘛!
又能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