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有力的音响,组成了一连串生动逼真的小钟的鸣响。
一种与震撼激烈的节奏,完全相反的画面感,就像古老破旧的修道院,一个老人慢悠悠的撞钟,门口栽种的桂树已经弯了腰,杂草丛生,但老人依旧还是每天按时按点的撞钟。
“咚!”“咚!”……
每一声急促的钟声都透露着沉重。
就像之前所说,在地球上这首《钟》,是李斯特看完帕格尼尼的演奏会,然后毫无疑问的被征服,所以才会写下这首曲子。
但有一点……莫扎特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在录制收音的过程中,不敢大声说话,因此只能够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钟声!”
由于钢琴高音区的音色比小提琴更易于模仿钟声,因此钟声的效果更加明显,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斯特的《钟》比起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协奏曲要更震撼。
陆释晨与吉川明步的手指都挺修长的,但后者是一种单纯的细,有点像骨头上披着一层皮,而前者就是非常漂亮,并且还并非女性的那种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
毫不谦虚的说一句,陆释晨即使以后不演奏,去当手模,也是能够大红大紫的。
主题穿织在十六分音符远距离音程的跳跃中,远距离音程的敏捷跳跃。
还要必须突出主题旋律,陆释晨大指深而持续有表情地落在黑白键上,手靠近键盘,手指、手腕瞬间变得异常柔软,犹如涓涓细流淌过高低音区。
最重要的是,陆释晨的手指并不是光有柔软,在“流过”黑白键时,手指迅速而又坚定的调好位置。
即使是朱郎这个钢琴技巧没有那么厉害的人,也看出了其中的难度,之后快速的八度重复音,这也是一种不简单的技巧,在98―130小节中都有这种奏法,音色明亮,与沉重急促的钟声成为鲜明的比对。
每次陆释晨的钢琴演奏就像是头顶光环,犹如金色小波浪的头发,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雨果在悲惨世界描写的那样,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毫不夸张的说,给陆释晨插上一对翅膀都能够当天使了。
弹奏的旋律像是不断回旋的楼梯一样,来来往往,不停的重复走过的路程,听着听着,感觉像坠入了复杂,连绵的迷宫一样,失去了起点与终点。
陆释晨将手指、腕部或下臂撑牢为一个整体,每弹一次八度,手指立即弹性地离键,每根手指似在黑白键上跳芭蕾,继续编写下一段的迷局,用一句话来形容还从未有人将八度重复音,演绎到如此华丽。
就是真尼玛绚丽到掉渣,还是那种渣渣都掉完了的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