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察觉到,直到陆释晨高声打招呼,才回神道:“来了,今天学院不忙?”
陆释晨笑了笑没有回答坐下,指了指韩愈之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韩愈之,政哥你的手有好转了吗?”
“有没有好转又能怎么样?”政哥嗤笑,身子向后一倾,仰头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暖暖而又刺眼的阳光。
他道:“平时的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现在我又在干什么。”
“平时这个时候我在学院处理各种事宜,现在我在医院听你报怨。”陆释晨道。
“报怨,我这是报怨?”政哥不善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从木椅上弹起,再次加大语气问:“你说我这是在报怨?!”
韩愈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旋即反应过来扯着陆释晨的衣角,意思是小心点。
但陆释晨双眼澄清的看着政哥,四目相对,认真的脸色丝毫未见改变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本来从视觉差距上来说是前者更处于下风,但最后却是政哥仿佛霜打的瘸子蔫了,颓废的摔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道:“对没错,我就是在报怨,我抱怨我,我报怨我教练,我报怨偏偏我不好的时候天气如此好。”
“怨?”陆释晨道:“抬头看看天,看他饶过谁。”
起身,陆释晨拍了拍政哥的肩膀道:“政哥你先好好休息,今天看你的状态是不能聊天了,我们下次再聊。”
旋即招呼上韩愈之,离开医院。
在车上的韩愈之,比起来的时候虽然一样是沉默,但脸上多了很多思考,张老是左腿截肢,而之后见的那个政哥不知道是怎么了右手受伤,两人都是四肢受伤,并且听对话还都是改变不了的伤害。
但张老和政哥两人的态度却完全不同,前者是喜欢笑得乐呵乐呵的,但后者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怨天尤人’,今天陆校长要交给他的是这个道理?
“校长你今天带我来医院,还见了两个病人,是不是要告诉我不要自怨自艾?”韩愈之道:“但仔细想事情不是这样的,张老虽然是截肢但已经六七十岁了,已经精彩过了,没什么遗憾了,但后面的那个叔叔,正是男人最有价值的一段时间,肯定会自怨自艾。”
“所以我认为,陆校长今天的这堂课不够完整,因为两个病人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韩愈之实话实说道。
被否定了……或许这是陆释晨当老师以来第一次被否定。
只听陆释晨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