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奶蹄糕吃到嘴里,甜到心里,吃着甜糯糯的奶蹄糕,林云汐丝毫不在意大家的目光。
通过施针的确能暂时压制病情,缓解疼痛,若想要彻底化解病灶,还要看后续的治疗。
镶阳郡主能不能治好欧阳五公子,还得看接下来这几日的情况。
大家高兴的都太早了。
自然,林云汐这些话不会跟任何人说,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她的,八成还会嘲讽她是因为嫉妒镶阳郡主。
她吃饱没有事干,才会自找没趣,再去多管闲事。
林云汐用完马蹄糕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大船在海上已经行驶了三日,这三日来林云汐就听三管事的,除了厨房跟居住的房间,连甲板上都没有再去过。
给她送过一次马蹄糕的玄明,也没有再出现过。
林云汐突然也歇了,再去确定楚宴晔在不在船上的心思。
有时候想法转变,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很无聊,死死摁下了心中冲动。
楚宴晔就算在船上,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和离。
如果楚宴晔在船上,也知道她在船上,只是避着她,不想见她,那她再找上去岂不是给自己难看。
这边。
楚宴晔同样只让玄明给林云汐送过一次奶蹄糕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林云汐,就像忘记船上还有林云汐这个人一般。
两人没有约好,在这件事情上,却难得默契。
除此之外,镶阳郡主这几日也一直在给欧阳五公子治疗。
欧阳五公子不爱吃药,但迫不得已,每日还是会捏着鼻子把药吃下,再配合镶阳郡主的施针。
右腹的疼痛感虽然还没有完全消除,但也没有再像那日发病时那般疼痛,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等到第四日傍晚,原本已经能下地的欧阳五公子只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就直接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不消一会就发起高热。
温度持续走高,镶阳郡主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把热度退下。
这一变故发生,满船人都开始人心惶惶,若是欧阳五公子死在船上,谁也没有办法跟欧阳侯交代。
“镶阳郡主,五爷的病情不是都控制住了吗,怎么会突然恶化?”
金儿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襄阳郡主身上。
镶阳郡主慈和的脸上,表情依旧从容,给欧阳五公子把完脉之后,镇定地说道。
“我给欧阳五叔的治疗方法,都是按照师父所教实施,不可能出错。金儿姐姐,你先别急,先让厨房给欧阳五叔再熬碗药来,我也再给欧阳五叔施一次针!”
“好,那都听郡主的!”有了镶阳郡主的话,金儿就像是找到主心骨,焦虑的心逐渐放松下来,转身出了房间。
镶阳郡主拿出银针按照之前的手法,逐一给欧阳五公子施针。
等针全部施完,这一次欧阳五公子的状症看起来却依旧没好转,在睡梦中紧皱的眉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听到他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婢女们都守在门外,房间里没有外人在,镶阳郡主圣洁慈悲脸上的从容表情,此刻终于垮下。
她疑惑的看了眼里的银针,似不解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等到门外脚步声响起,她将银针快速放下,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从容吩咐金儿给昏迷的欧阳五公子喂药。
翌日。
天蒙蒙亮,一直守在欧阳五公子床榻边的金儿瞬间惊醒,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摸欧阳五公子的额头。
不摸还没有觉得,一摸吓一跳。
欧阳五公子高烧没有退下,反而比之前更烫,摸上去都能烫手。
镶阳郡主眼里闪现一丝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