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能进女厕所吗？”

“那护士说能……”

陈虹道：“行，那就走吧。”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小包香巾，站起身来。

秦阳忙取下输液袋，高高举过她头顶，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女厕所，想到这辈子还能光明正大的进女厕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二人走进女厕所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个妇女从最外首隔间里出来，那妇女看到秦阳这么个大男人走进来，很是惊诧，但看到他手举输液袋陪着陈虹，就明白了什么，也没说话，闷头走了出去。

尽管她没说什么，秦阳也是脸热得不行，想催陈虹赶紧方便完，又怕忙中出错，就忍住没说。

二人面前一共有五个隔间，最里面的是个坐便间，但已经反锁，显然里面有人了，陈虹只得选择了外首第二个隔间。

秦阳护送她走进隔间，打量了下隔间里的空间和门的高度，小声道：“嫂子，你在里面方便吧，我站到门外给你举着输液袋。”

陈虹见他知道避嫌，自也欣慰，可是想到自己如厕的动静一样会被他听到，又忍不住美脸染晕。

秦阳右手把输液袋举过小门，侧身绕到门外，用左手接过输液袋的同时关了门，对里面的陈虹道：“好啦。”

本以为伊人会就此方便，哪知她苦兮兮的道：“这样不行，我蹲不下去了。”

秦阳微微踮脚往门里看了看，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输液管不够长，而自己身材高大，且又站到了门外，因此留给陈虹下蹲的距离就没有多少了，她根本蹲不下去，跟她商量道：“那要不咱们等等里面那个坐便位？”

陈虹难为情的道：“那个坐便位应该也够呛，输液管太短了，你得进来才行！”

说完时她脸皮已经热得发烫，面色红到了耳朵根，如果能有更好的办法，她也不会这么说，但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反正对秦阳可以绝对信赖，何况让他站门外还是站门内，基本没什么区别，那也就豁出去了。

秦阳有点尴尬，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便开门走了进去，站到她左前方面朝外，跟罚站似的紧贴小门不动，小声道：“行了，你方便吧。”

陈虹苦笑道：“你别这么站呀，你得转过来看着我，我往下蹲的时候你要把输液袋往下放。”

秦阳只得转过身看向她，陈虹也正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都是一般的害臊，这也是二人自认识以来所共同经历过的最尴尬的一幕。

陈虹到底是当嫂子的，有点嫂子的样儿，低声说了句场面话：“事急从权，只能这样了，我不会避讳你，你也别笑话我，赶紧完事赶紧回去。”

秦阳闻言端正心神，看着她那张端娴俏美的脸庞，道：“嗯，你开始吧。”

陈虹是左手背上扎的输液针，便用右手去解腰带，一只手操作自然不便，但秦阳也不好帮忙，否则兄弟给嫂子解腰带算什么？只能袖手旁观。

陈虹解开腰带后，将下衣微微褪下一截，随后边下蹲边继续褪下。

秦阳眼睛只盯着她左小臂的位置，一眼也不往她身下看，随着她下蹲将输液袋缓缓放低，等她蹲好后就转移视线看向小门。

“呃……”

陈虹忽然间好生窘迫，敢情她刚才感受到膀胱盈胀，像是憋了不少尿液似的，可这一排，竟然没排出多少，跟验尿的量差不多。如此一来，倒显得她不是小便来的，而是找借口跟秦阳制造亲密接触来的。

这一刻她别提有多尴尬了，恨不得自己的身子跟随着那一点点尿液钻入下水道，也省得丢人现眼了，她不死心的又蹲了一忽儿，想多蹲出一些来，但没有就是没有，哪是蹲就能蹲得出来的？

她只能极其郁闷的从兜里掏出那包香巾，单手操作，想要从里面拿出一张香巾来，却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一只手根本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