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过三年了。
果然三年之后,一个大雪天,男孩躺在了床上,面如死灰。
他没有钱买棉服,只能尽量将身体蜷缩。
即使如此,他还在床板上默写讲义。
叶铭看着男孩的文章,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篇文章写的很好,不算所有弟子之间最顶端的。
但是已经处于中上游。
这对他的天资是难能可贵的。
“勤能补拙啊!”
没有多久,男孩慢慢的闭上双眼。
“可惜了!”叶铭缓缓起身。
呼!呼!
叶铭微微一愣,他转过身去,男孩竟然打起了呼噜。
这真的出乎叶铭的预料了。
“油尽灯枯也能无油自燃!”
这超出了叶铭的理解,这个男孩本该彻底死亡的。
“莫非他已经不是张太平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叶铭继续做一个旁观者,看着男孩的变化。
经过这一次的死而复生,男孩的天资似乎变得好了些。
但是有限,但是男孩很开心,他毅然决然将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变作三个小时。
这样又过了三年。
之前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男人。
叶铭看着他从一个目不识丁的男孩,变作了文章第一名。
亲眼看着老者从之前的看不起到最后的倾囊相授。
亲眼看着四周的弟子从嫌弃变成了尊崇。
没有多久,第一次乡试开考了。
张太平不出意料的考上了。
他穿着一身已经浆洗的发白的衣服,靠着自己老师和同窗的资助毅然决然的决定上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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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残酷,他落榜了。
同窗前来安慰他。
“并不是你不够努力。
而是学习环境,藏书乃至教习水平都不一样。
你回到家乡可以当一个学者,教书育人,也算改变了你家的处境。
之后培养子嗣,没准就能高中了。”
谁料张太平摇了摇头,在同窗不解的目光之中,毅然决然的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京阜师院学童班考试。
很幸运他考中了,但是同窗们又来规劝。
“这都是给刚启蒙的孩子们上的学,你为什么如此贬低自己呢,和我们。”
张太平摇了摇头,笑着拒绝道。
“我只是在学习知识。”
然后他顶着旁人的白眼加入了一群平均年龄只有十岁的学堂。
他没有因为这些知识已经掌握,就轻言怠慢,反而所有的功课都要多做很多遍。
等到又过了三年,张太平二十岁了。
他再次成为京阜师院第一名的弟子,并且如愿以偿的通过了会试。
诸多同窗前来恭喜他,却发现他还在屋内默写着经义。
听闻自己高中,他十分开心道。
“今日可以多睡一个时辰。”
众人无不敬佩。
之后是殿试,张太平二甲第一。
他得授官职那一天,终于是忍不住眼泪涟涟。
泪水一边打湿着纸张,他一边写着文章。
也是这个时候,他被当朝太师关持节相中,招了孙女婿。
同年去武隆县当了知县,成为一方大县的最高权利的拥有者。
少年进士,娇妻美妾,百里至尊,应该是无数人一辈子的梦想他都已经实现了。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放松,来到武隆县之后。
他亲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