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凌冰玉怒极,一记耳光挥出,清脆的响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瞬间一片寂静!
“你这个混蛋!”
凌冰玉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压在他身上的覃孤鹤。
许是从来没有过人敢如此造次,覃孤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了圈,一下子愣在那里。
他的脸上迅速地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与他刚毅的脸十分不搭。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的欲望被愤怒所取代。
“你竟敢打孤!”
恼怒之下,他一双大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脖子。
他的手指,如铁钳一般紧紧收拢,凌冰玉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咳咳……放手……你这个混……”
凌冰玉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微弱,眼神却依然倔强地瞪着,恨不得咬死覃孤鹤的心都有。
“孤这一生,还从没被人扇过耳光,你是第一个!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个被岳龙渊用烂的东西,残花败柳之身,故作什么矜持!”
凌冰玉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意识也逐渐模糊。
就在她觉得自己将要窒息的时候,覃孤鹤突然松开了手。
凌冰玉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是,一双眸子射出的,依然是愤怒的火焰。
覃孤鹤冷哼一声,眸光逐渐恢复了常态,只不过,眼神愈发的冰冷:
“在孤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凌冰玉往床内侧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离他远一些:
“你这蛮不讲理之人,未经允许擅闯我的房间,欲行轻薄未遂,还出口伤人,臭不要脸!呸!”
“你找死不成!”
覃孤鹤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帐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爆炸。
“反正,我也是半死一个!你大不了不给我七星丹,让我活活痛死好了!”
凌冰玉倔强地别过脸去。
覃孤鹤似乎这才想起,她身中噬心蛊一事,拳头这才缓缓松开:
“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在这南疆,你不过是孤的俘虏,你所处的营帐,也是孤的地盘,孤想进就进,何须和你多言!”
凌冰玉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
“即使我是俘虏,也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覃孤鹤微微眯起眼睛,在她身上快速地扫了一眼,冷哼一声:
“孤羞辱你?那便是你的福气!你倒是提醒了孤,这世间,任何女子皆碰得,唯你,碰不得!”
“如此甚好!”凌冰玉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说吧,大半夜的,来我营帐里,就是为了过来损我几句?”
覃孤鹤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今夜,孤收到了岳龙渊的战书,他已然知道,你落在孤的手中,要求孤放了你!否则,便再起战火!”
凌冰玉的身子微微一颤,陡然听到岳龙渊这个名字,她的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他竟然真的,为了救她来到了南疆!
岳龙渊这个狗东西,她对他而言,真的那般重要么?
重要到,明知道这里可能是个陷阱,却偏偏来跳!
此刻,她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觉得,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竟成了一个红颜祸水,她所到之处,不是纷争,便是杀戮!
而今,她体内那颗的蛊虫,说不定哪天,就会要了她的命。
蓦地,她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