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昊走后,凌冰玉再也无心欣赏这红梅雪景,转身便想回去。
可是,刚刚转过身子,却被眼前站定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待定下神来一看,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身姿伟岸,面容刚毅,轮廓分明,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她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南疆皇覃孤鹤。
她忍不住“呀”的一声,倒退数步。
那覃孤鹤望着面前娇美的女子,仿佛看到猎物那般,鹰眸之中,迸射出一簇熊熊的火焰:
“玉妃娘娘,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凌冰玉眉头紧蹙,水眸之中满是警惕:
“覃孤鹤,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兴都皇宫,你就不怕被岳龙渊发现,将你碎尸万段?”
覃孤鹤却不以为然地一笑:
“孤能站在此处和你讲话,自然已经清除了眼线。”
“你来找我做什么?”凌冰玉白了他一眼。
覃孤鹤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忽地勾唇一笑:
“那日万寿宫中,你那倾城一舞,也尽数落入孤的眼中!”
“什么?岳龙渊生辰宴上,你也参加了?”
覃孤鹤眸中划过一抹无畏:
“那又有何难,稍作易容,混入南疆使者队伍之中,便可瞒天过海!”
凌冰玉暗暗咬牙:
“你来这兴都皇宫做什么?难道想要刺王杀驾不成?”
“怎么会?岳龙渊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孤又岂能傻到自投罗网?”
凌冰玉有些意外:“那你吃饱了撑的,进皇宫做什么?”
覃孤鹤唇角微微勾起:“孤想你了,便来兴都看看你,你信么?”
凌冰玉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觉得,我会信吗?覃孤鹤,你又抽什么疯?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我喊人过来,看你还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覃孤鹤却仍是一脸的淡定,往前跟进两步,微笑着说道:
“你这女人!还真是翻脸不认账!你与孤也算旧识,何必如此绝情?”
凌冰玉冷冷一笑:
“我怎么不记得,我与你算什么旧识?上一次在落雁山悬崖,拜你所赐,我差点粉身碎骨。若说绝情,我哪里比得上你南疆皇?”
覃孤鹤一改以往的冷酷,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意:
“孤只是拿你引那岳龙渊上钩,那把短剑可不是孤射的!”
凌冰玉撇了撇嘴:“若不是你设下那个局,别人又怎能借机害我!你就是那罪魁祸首!”
覃孤鹤眸间浮起一丝悸动:
“你在南疆的时候,孤倒不觉。你走了以后,反而孤却梦到了你几次。再度见你,便是你那惊艳一舞,倾城绝世,也让孤明白,为何坊间皆传羽衣翠衫玉如冰,舞技独步天下。不仅是舞技,你的人,比你的舞,更美,更迷人!”
凌冰玉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冷漠如冰山一般的南疆皇,此刻竟然能说出这般辣耳朵的话来:
“南疆皇,你肉不肉麻。不远千里跑到兴都,就为了向我说这些恶心的话?”
覃孤鹤眸光深深,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凌冰玉拽到了怀里。
凌冰玉脸色一寒,抬掌便打:“放肆!休要胡来!”
覃孤鹤却是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的粉颈间轻嗅:
“真香!”
凌冰玉气极,想要奋力地挣脱,奈何她的力气,终是抵不过南疆皇,忍不住骂道:
“覃孤鹤,你再不松手,我真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