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凌冰玉心血来潮,在寝宫内刺绣。
说是刺绣,真的有点侮辱了刺绣。
岳龙渊说上次她送他的荷包,非常喜欢,做工了得,忽悠她再给他绣个锦帕。
而且,指明了让她绣一对鸳鸯。
鸳鸯?小时候,她少不更事,在湖边看见还以为是水鸭子,倒是抓来烤过。
至于绣,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不过,岳龙渊会哄,把她的女红手艺夸了个天花乱坠,她一高兴,决定再展示一把好技术。
反正么?闲着也是闲着。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纤细的柔荑上,那针线在锦缎上穿梭,美人刺绣的画面倒是绝美,可是美人手下绣出的鸳鸯,简直:
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骚乱,原本宁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紧接着,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江晚音,在一众宫人的众星捧月之下,疾步进了翠竹宫。
凌冰玉抬头一看,这位太后气色不善,眸中透着威严与恼怒,仿佛都能喷出火来。
她怒气冲冲地进了寝宫,翠竹宫内的宫人们,皆是跪倒一片:
“奴婢参见太后!”
太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来到了凌冰玉面前,停住了脚步。
她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大气都不敢出。
凌冰玉一见是她,就知道来者不善,慕容婧死的那么惨,她定是兴师问罪而来。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恭迎。
好歹也是长辈,做做样子也不会掉块肉:
“恭迎太后娘娘!”
她既不自称儿臣,也不称太后为母后,就这老女人那个态度,她可没病,叫不出口。
还未等她行礼,太后便怒声喝道:
“玉如冰,你可知罪?”
凌冰玉一脸镇定,恭敬地说道:
“太后娘娘,不知我犯了何罪,请太后明示?”
太后冷哼一声,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她放在一旁的女红上。
如果 没有老眼昏花的话,似乎看见她刚才正在刺绣。
她在心中一阵冷然:这个山野女子,如此粗俗不堪,又能绣出什么好东西?
结果,余光一扫,唇角不由得抽了一抽:这绣的两只鸡不鸡、鸭不鸭的,又是什么鬼东西?
随即,暗骂自己不争气的皇儿:渊儿啊渊儿,你究竟喜欢这个粗鄙的女人什么?
“皇后之死,宫中皆传是你所害,今日,哀家定要追查到底!”
凌冰玉佯装惊恐:“哎呀,太后娘娘明鉴,我可向来对皇后娘娘敬重有加,绝无半分谋害之心啊!”
太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凌冰玉:
“哼,你休要狡辩!有人亲眼所见,皇后出事那晚,你从凤仪宫走出!莫非,是之前你与皇后的争执之后,你怀恨在心,所以潜入凤仪宫,将她刺杀!”
凌冰玉一脸惶恐:“怎么可能,宫人皆传,除了皇后娘娘,还死伤十几名黑人男子,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本事杀那么多人?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休要狡辩,哀家听闻是那听风楼主水惊鸿所为,上一次柳贵妃亦是死于他手!哀家可是听闻,你与那水惊鸿纠缠不清!那水惊鸿屡次与我皇儿作对,如今,你和他联手,除掉了皇后,你到底意欲何为?想要颠覆天极的江山么?”
凌冰玉不卑不亢:
“太后娘娘您说笑了,我可没那雄心壮志。而且,我也没有求着陛下的宠幸和垂怜,是他一次次将我接进宫,您也看见了,我不招事,事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