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钳制住他的下巴。
“宇文怀璧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还敢冒犯我?你给我听好,我们的过去结束了!你如今有后妃有儿女,而我也要成亲了。”
望着她情绪激动的斥责和划清界限,鲜卑男子即便脸上戴着玉面,都挡不住灰蓝色眼眸里的悲凉,他纤密的长睫微垂,呵了一声,
“朕知道你和高长恭有生死誓约,可你忘了吗?朕和你的渊源比他早的多!你自幼便来我家遣媒下聘,作势要结两姓之好……”
若搁平时,宇文怀璧也不屑于跟她翻出旧账,但此刻他不得不把姿态低到尘埃里,卑微地叙起旧情来。
而元无忧虽看不惯他的孤傲脾性,但也最对不起他。毕竟放眼她整个前半生,只有宇文怀璧是人尽皆知的,她的童养夫,通房。
这位气度犹如明月悬空的鲜卑天子,眼下越说越语气嘶哑,目光凄然。
“你答应了摘月在手,因此王朝更迭,谁做长安的主朕根本不在意,毕竟你和朕的誓约是名留青史,可你如今怎么只记得高长恭?元无忧…你这样,岂非对朕不公?”
元无忧属实被他说心虚了。
昔日在长安时,虽然人是她喜欢的,可当他背负着宇文家攀附皇权的使命后,她便再也不能与他真心相处了,只警惕他别刺杀自己。
就当年那个局势,宇文家还送儿子来给她当通房,元无忧肯定一把推开啊,白送上门的后头肯定跟着更大的价钱,宇文家摆明了是想借儿子攀附皇权,对她的大魏江山祸国殃民。
而高长恭不一样,今年重逢高长恭,她都没犹豫就一把搂住了,他才是天赐的良缘!就算退一万步讲,高长恭对她的霸业也没威胁。
怀揣着对宇文怀璧莫名的内疚,元无忧还是陪他在中军帐内稍坐片刻。
彼时宇文怀璧引她坐到榻上,待到俩人对面落座,他便指着象棋棋盘上的一本《三国志》,一拂大袖,便把书册推到她面前。
“在你走后,朕翻遍史书……也找不到一例。”
元无忧正低头拿起书,刚随手翻开一页,便闻声抬头。“什么?”
她的视线正对上一双深蓝凤眸。宇文怀璧脊骨挺拔端庄地,落座在她桌对面。他玉面底下的目光越发情愫复杂,语气滞涩…
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