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将军椅上,有位身穿黄金甲胄的年轻大将军,正翘着二郎腿、把军靴矫健的搭在扶手上,坐姿那叫一个豪迈狂放。
宇文直听罢万郁无虞的通报,愁的直搓而后垂下的小辫儿,咬牙恨齿道:
“这个女昏君!我早瞧她不是好人了!她居然真把兰陵王的弟弟给碰了?不行,这事儿必须得让皇兄知道!让他就此死心得了,以后别再惦记这种风流妖女了。”
说罢,他才想起地上还有个人低着头,双手高举着一枚五龙玉玺呢。
遂一抬腿,从将军椅上豁然站起身来,甩开身后通红的披风,气势威压地朝万郁无虞逼近。
宇文直拿起玉玺,放在修长刚劲的掌心里玩闹一般颠了颠,原本还眉眼桀骜的脸上,忽然笑意凝滞,转而换上一副眉眼阴鸷来。
他忽然劲腰微折,俯身拍了拍银甲男子白皙的脸,眼神狠戾地逼近他的脸,道:
“本公虽没见过传国玉玺,可也知道玉玺在王莽篡汉时被摔缺了一角,又拿金子补成了“金镶玉”,可你这枚玉玺也太假了吧!你这叛贼是邀功心切?还是把真的私藏了?”
——小长安聚与棘阳城之间,旷野郊外。
因着高延宗没由来的害臊,不许她窥伺,非让她在不远处望风,元无忧便在小河沟旁边等了许久。
直到瞧见身形高挑的男子野浴归来,抱着一堆洗刷去血迹、恢复本色的鱼鳞银甲。她赶忙快步迎上去,接过他怀里的铠甲,打量着眼前脸色粉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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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延宗头上还高高地扎着马尾辫,发尾微湿,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却白里透粉,被她久别重逢般的热情给弄懵了。
“等很久了吗?真抱歉啊。”
这姑娘却把他的铠甲,往旁边树根底下的石头上一放,便笑吟吟地过来,忽然搂住他的一掐细腰。
“有多肿啊?我帮你看看?”
高延宗眨巴着眼睛,“没…没那么肿了。”
她也不多言,就低头开始解开他的衣襟,高延宗有些放不开地摁住她的手,“干嘛呀?”
“看看你的伤。”元无忧顺口回到,底下也忙活着、拍开男子防备的手,利索地解开了他刚裹上的衣襟,露出绛红色军服外皮里,那白嫩透亮的内瓤。
元无忧瞧见他瘦削的肩膀上,被蚂蝗吸出的印子褪了不少,可算是松了口气。
“恢复挺快啊,印子这么快就淡了。”
高延宗点头,“那位坤道的药很管用。”
“那博望城那个老郎中的药怎么样?”眼前的姑娘满眼意图明显的笑。
高延宗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可是外面……你想干什么啊?”
“打野战啊,我想你了。”
她的坦诚,把高延宗听得耳根轰然一热。
“你别闹,等咱们回大齐去,舒舒服服找个床睡好不好?这里…”男子为难地四下看了看,虽说只有草木茂盛,可也一览无遗藏不住人啊!
他皱着眉,眼神惊慌地,垂眼看着面前的姑娘道,“这里太旷了,怕会有人来看到的。”
元无忧见他害臊不敢,更觉得趣,当即伸手指去钩他腰带上的盘扣。
“那不是更刺激?”
虽然这算深山野林,可也时常有猎户樵夫经过,高延宗再放荡不羁,毕竟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干得这事,只赶紧摁住她钻入腰带的手。
“别闹了,这时候你哪有心情啊。”
“我就有!你刚才怎么欺骗我来着?男狐狸是不是说,随便主人我把你怎么样都行?”
说着,元姑娘那灵活的细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高延宗一听她口称“欺骗”,心头一紧,当即就没什么抵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