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小子在我这待上一晚,明天我带他去见个人可好?事后我会让柴燃将他送回去”柴胡出言和王父商量。
王父以为是让小家伙开开眼界之类,所以并未拒绝。
“一切劳您费心!”
古代的师傅和后世的不同,现在的师徒和父子都没什么差别,既然已经拜师,王父自然也就放心。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要不然,回去老子可要收拾你”王父吓唬道,只是回去的时候王母却是难掩悲戚,孩子还这么小就离开他们身边,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就一天时间,明天就回来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父心里也是暗叹,想来以后便会成为常态,他当初学艺时虽然比王清晨大一些,但是情况也差不多,每年几乎吃住在师傅家里大半年。
……
王清晨现在也有点好奇自家师傅会带他见谁,莫非是自己的师叔师伯或是师祖?
一切都有可能。
王清晨也正式和济春堂的众人照面,自柴薪以下以后见到他那以后开口必是师兄。
这就是牌面。
两世为人王清晨竟然还有点小得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虚荣心作祟?
对于明天的计划,柴胡并未透露半分,只是下午的时候由柴夫人带着他到布庄买了一套新衣,王清晨倒是没多大感觉,只是柴夫人十分满意。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王清晨本就爱干净,一身新衣服上身,比郑直更像个少爷。
对于自己相公收的这个徒弟,她也十分满意,毕竟如此灵动,聪明,又爱惜姊妹的小家伙,农村可不多见。
翌日,王清晨早早就被柴夫人叫起来洗漱更衣,虽然自己身体是小孩子,但是被柴夫人拎着洗澡还是十分怪异,好一番折腾,吃完饭,他才被柴胡带着出门了。
时间还早,鸡还未打鸣,天色已经微亮,即便对于早起下田的农户来说现在也还算太早,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家师傅要带他去哪见什么人。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询问,只是默默跟在自家师傅后边。
天边的微光让田边的垄道上晨雾弥漫,如果不是跟的近,王清晨说不得就要迷路。
走了不多时,突然,一阵阵朗朗读书声入耳。
王清晨木的怔下了脚步。
此时已经到了镇子外围,一座小小的山庄之中,好似梵音一般吸引着他。
“知道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吗?”柴胡开口道。
“学堂”
“这里每天早上卯时(六点左右)就要起床念书,寒窗十载也不一定能中举,中举你知道是什么吧?”
“知道”
“甚至中秀才也难,十数年都是如此,你能坚持?”柴胡问道。
“徒儿能坚持”
“那好,随为师去吧!”柴胡没有再说什么。
王清晨却有点泪眼婆娑了,这师傅竟然为他做到了这种地步。
此时正是书院的晨读。
接待柴胡的是一个比柴胡还老的夫子,名曰郑柏,是这里三位讲师之一,算是这里的负责人。
因为这三人都姓郑,所以分别叫柏师,榕师,青师。
郑青年岁最小,还有希望科举,所以教的是甲班,郑榕为人和善,最善引导,所以教的是乙班,郑柏为人教条,但是写得一手好字,对孩子的威慑最足,所以负责启蒙班,也叫小班。
王清晨还在这里见到了柴胡的两个小孙子十岁的柴荣和五岁的柴华,怪不得在济春堂不常见呢。
办理好王清晨的入学手续,交了定钱,天色放亮,两人就一块往回走。
“不是说郑氏学堂不收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