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三五日时间,剩余的这些时间大多都是国子监的学子和书院学子私下交流。
更多的是去蹭书院的课程,毕竟所有的课程先圣殿门口都有张贴。
时间、讲堂、夫子都很详尽,所有学子都可以按照兴趣自选。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却是没有一节算学课。
张仓知道这肯定是故意的。
此时他的内心也在进一步的动摇。
虽说《缀术》对他吸引力够大,但是新算学他也心向往之。
王清晨这几日也多是按部就班继续上课,并没有再去撩拨张仓。
毕竟身为大儒真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欲速则不达。
只要其完全考虑清楚,不用他出手,张仓大儒也会归附。
随着返程的时间临近,再过几日便是立冬,国子监众人也开始规划返程,赶早不赶晚。
如果一场大雪将他们留下,说不得一整个冬天就要留在这里为质了。
“什么,你要退出国子监?”国子监众人休息的客舍,响起了张启震惊的声音。
“逸之兄稍安勿躁,我在国子监授课已有年余,书院其他夫子现在也多有提升,我之离开并无大碍”
张仓缓缓解释。
“那岂能一样?”张启不知其为何突然会有辞教之意。
“可是嵩阳书院出人拉拢?”张启反应过来。
“人家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同的是他们成功了,我们失败了”
张仓说道,他明白他的内心,从未像此时一样坚定。
“我们拉拢的是一稚童,他们挖的是我书院大儒,这岂能一样?”张启不敢置信。
这代价太大了,他承受不起,国子监也承受不起。
“吾意已决,烦请将此书信交由山长,张某先行谢过”张仓内心坚定。
“你……”看出好友恐怕规劝不动,张启此时竟有些迷茫,这嵩阳书院竟有如此魅力?
“能告诉我,你为何想要留在此处吗?”张启心境平稳下来随即问道。
“这几日你可看出嵩阳书院和国子监有何不同?”张仓不紧不慢问道。
新算学只是其留下来的目的之一。
“有何不同?”张启喃喃,这几日他都在细细观察嵩阳书院,此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张启不解其意,他也并不生气,毕竟这几日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
“嵩阳书院学子大多行色匆匆,书院各处都是诵读之声,藏书楼直至晚上仍有人秉烛夜读,
夫子授课回应着踊跃,国子监又是何种模样?想必逸之兄比我清楚”张仓反问道。
“书院不像书院,夫子不像夫子,吾意已决,还望逸之兄见谅,此次却是不能与你同撵而归了”张仓躬身施礼。
这一刻,张启知道他肯定劝不回眼前人了。
这两年书院的乌烟瘴气,他自然清楚,细想他便后背发凉,他何时又尽到了夫子的责任?
“既然如此,我尊重储良兄决定,回去我也闭关研学,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再与我无关”
毕竟身为大儒,念头通达以后,心中再无挂碍。
翌日,国子监师生便踏上归程,只是张仓大儒却选择留了下来。
两人来而一人归,人生之事多无常。
本来气势汹汹前来立威扬名,不仅被打脸,家竟然还被偷了。
这是芝麻没捡着西瓜还丢了。
这找谁说理去?
随着张仓的正式留院任教,嵩阳书院再次沸腾,谁也没想到王清晨竟然真的拐来一尊大儒,还是算学大儒。
要知道张仓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