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政策风向,他只隐约知道一些没有系统的了解。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宁清离他很远,怎么样都追不上……
对方说起这些,整个人在发光,眼睛里闪着的光芒甚至刺眼,他从来没有见过宁清这样,在记忆里的她好像做事三分热度,好像对各种大事全不关心,可是现在……
他在出神,宁清停在在一个卖凉茶水的摊贩面前。
买了两碗茶水,卖水大哥从水壶里倒了满满一大碗水,还带着淡淡的黄绿色倾泻而出,碗底还漂浮着一些茶渣。
可能是摊位的特殊性,毕竟只是卖个水而已,卖水的大哥也不像刚才那个大姐那么防备。
甚至还说了一句,“喝完自己倒,”就跑到一旁看别人打牌去了。
宁清没嫌弃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了没走,同样蹲在一旁看别人打牌。
卖水的大哥也有意思,甚至给让了个空。
宁清问:“大哥,您是知青吗?”
“对,下乡近十年,在乡下也结婚了。回城里也没点事做,就在这支个摊子卖茶水。”
宁清接着问“那你们这么多人,都是知青吗?你回来了,乡下的妻子,孩子一起回来了吗?”
大哥不太明白,她问这些干嘛?看一眼宁清,见她的的视线一直放在牌面上,可能是随口问问吧?
“没有,城里也住不下,再说了,政策也不让回来呀。”
政策不让回来,你也回来了,这大哥绝对是偷跑回来的……
“那您在这卖茶水,生意怎么样?我看现在政策渐渐没有以前那么严了一句,有没有考虑过把孩子都接过来,或者自己再回去?”
大哥没有说话,旁边倒是有人含糊不清的插了一句嘴,“哪有那么容易接过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句话造成现场一片寂静,知青回城,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把自己的另一半接过来。
大哥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实我也在考虑,还不如回乡下呢,长久不在家,家里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这句话说的让人心酸,说完,大哥又自嘲的苦笑一下,随后又收拾好了心情。
宁清:“您在哪边下乡啊,听说乡下现在也开始办厂了,产权归村集体所有,只要有户口就有分红,知青也有份,您有听说吗?”
大哥一头雾水:“同志,您在哪听说的呀?我怎么没听说?”
宁清也不太了解这个事情,那天和大伯说过这件事后,大伯说省里开过会后决定拿个章程,但具体什么章程她也不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太了解,所以想问问您。”
七零,柜姐的阔太路走窄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