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见老父亲开口,关修不自主再次问老父亲:“爸,秦同志可有醒过来?”
“嗯。”
关东平点头。
“秦同志醒了?!”
关修先是惊讶,接着流露出惊喜之色,但很快又怔住,须臾后,他回过神,语气充满小心翼翼,时断时续说:
“云云……云云调动工作关系,该不会……该不会是和秦同志有关吧?”
关东平闻言,低“嗯”一声。
关修当即拔高声音:“云云她到底想做什么?在秦同志重伤昏迷后,她明明没再提起秦同志,眼下又闹这一出,我看她压根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全凭她自个高不高兴来行事!”
这一刻,关修对妹妹关云是真得生出几分不喜。
知道对方对她无意,偏要死皮赖脸靠近;
得知对方重伤昏迷,甚至有可能再也想不过来,就算能苏醒,也会落下后遗症,于是,立马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如今听说对方醒过来,怕是还听说对方可能会完全恢复,因此,又打算死缠烂打不成?
“你妹妹的精神有问题,这次带她回京城,我准备直接送进七院进行治疗。
之所以叫你跟着一起去,是为防止她不听劝和我闹腾,要是被她不慎跑掉再躲起来,事情到时难免有些麻烦。”
关东平道出带次子同行的缘由,听完他说的,关修表情微愕,须臾后,他嘴角动了动,面色复杂,问:“爸,一定要这样吗?
七院专治精神疾病,云云……云云她是糊涂些,但……但和精神有异常不挂钩爸,要是她进了那种地方,一辈子怕是要毁了!”
“她威胁秦焱铮同志,并放下话,如若不答应和她在一起,就等着鱼死网破。”
关东平面无表情,但关修感受到了不怒自威。
“你觉得多少个关云能和秦焱铮同志相比?”
关东平沉声说:“面对感情问题,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疯起来,会不管不顾,什么事都敢做。
而关云现在就像是疯子,给秦焱铮同志带去无妄之灾不说,闲下极有可能还会危及到秦焱铮同志爱人的安危,
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把关云这个危险,放在秦焱铮同志夫妻身边。”
他脸上表情严肃,出口之语掷地有声。
关修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该讲的道理没少讲,而且是掰碎揉烂给她讲,结果你妹妹一句没听进去,
哪怕我气得对她动手,依旧没能让她脑子清醒,你说我还能拿她怎么办?”
微顿须臾,关东平续说:“总不能掐死她吧!
再者,秦焱铮同志的忍耐这次已经达到极限,如果我不拿出措施整治你妹妹,
等着她的不是去最苦寒的农场开荒种地,就是去遍地黄沙的大西北种树,想一点事都没有,绝无可能!”
“云云怎就变得如此偏激?她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同志,不说全国有多少,就单单京城估计就有很多,
做什么非得揪着秦同志不撒手?!”
关修觉得头大,他知道关东平拿定主意的事,是很难更改的。
可一想到妹妹关云即将被送进七院,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落忍。
“要不把云云关在家里?”
关修建议。
“你确定能关住?”
关东平瞥了他一眼,问:“谁能一天到晚看着她?
你妈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神,我在单位动辄好几个月踏不进家门,你大哥大嫂有他们的工作,
你同样有自己的事要做,把她关在家里,不出两天,准得把全家搅得鸡犬不宁。
等寻死觅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