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发出的动静都能把他吓尿,内心惶恐恍若惊弓之鸟,显然是落下了心理阴影。
秦艳玲之前一心只想挽回家里的损失,被打吐血也不觉得疼,被邻居们从雨里拖回来扔在炕上后才后知后觉全身跟散架了似的,直接就动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怎么,总之她努力半天也下不了炕。
要不是实在动不了,也不会等到罗振刚这窝囊废睡醒才去报公安,兴许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只能说命中有此一劫,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进门看见秦艳玲这个惨样,罗振刚将要说出口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摆在眼前的情况瞎子都看得明白,不是秦艳玲不想去报公安,她已经尽力了,恨只恨那伙人穷凶极恶!下手太狠。
屋里寂静一片,一家三口相顾无言,已经不知道该怨恨谁好了。
罗振刚还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抬起手才发现空空的,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手表也叫人给撸走了。
不仅他身上,屋子就这么大,一目了然,除了炕啥也没剩下,都叫人给搬走了。
钱票更不必说,一毛也没留下,还能留下炕上一床棉被都是侥幸。
估计是黑灯瞎火的,那帮人没注意到。
都不用问,只看罗振刚那张晦气的脸秦艳玲就知道这一趟报公安也没什么用。
回想刚搬过来时一家子都嫌这屋子小,放了东西再住人连气都喘不过来,这下好了,屋里空的说话都有回声儿,终于宽敞了,满意了。
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又呆坐片刻,外头逐渐亮起来。
雨还在下,可比雨声更响亮的是一家三口唱空城计的肚皮。
昨天晚上赌气不觉得饿,今天倒好,锅碗瓢盆啥也不剩,连买萝卜的钱都没了倒是知道饿了,可上哪儿去找东西吃?
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说的就是现在了。
在绝对的绝望之下,人的底线是可以一再放低的。
本来罗振刚还不想去找秦小妹,他有自知之明,瞧人家昨天的态度就知道得不了好,可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至少得要点残羹剩饭,把一家子养活住才能图谋其他的。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