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吕布原本都想好了,严清一个深闺妇人,又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将当时的处境讲危险一点,突出自己的身不由己,加上高顺在一旁佐证,此事也就可以糊弄过去。
说到底发妻是个善良的人,到时发一通脾气,最终还是会让红昌进门的,此事也可以就此揭过。
可不知那个张良发了什么癫,就非要在这期报纸之上写他的故事。
其它的倒无关紧要,可不知为何非要将王司徒的这个美人计大写特写。
非但如此,还将任红昌,也就是貂蝉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文中不吝溢美之词。最后更是点出此女才是吕布与董卓翻脸的关键原因。
后面的南下投曹,襄阳城前败小霸王孙策,杀黄盖,只是提了一嘴后直接略过。
这就让吕布有些坐蜡,还偏偏就这么巧让严清先看到了。给妻子耐心的解释了快半个时辰也没有用,一气之下就拍桌子离开了。
高顺见此叹了口气,在吕布走后规劝道。
“嫂嫂莫要误会奉先,他经历了虎牢关之败后已经找回了自己的本心。”
“杀董卓乃是为天下除贼,同王司徒关系不大。这个美人计也为真,但内中缘由另有隐情。”
“此女乃是王允自小买来的百姓之女,自小就被调教成以色侍人的歌姬,当作权贵间的玩物,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人。”
“这样的人太多了,说到底是这世道不公。”
“至于这报纸,上面的消息真假掺半,与事实相去甚远,平日当个消遣之物看看即可。否则,楚王也不会费大力气在民间封禁此物。”
“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严清如今的心情不好,不想听高顺在这解释,后者只能叹了口气后行礼离去。
此时的冀州章武城,张良正坐在桌案旁边观看最新一期的报纸。
“哈哈哈,震叔,你这本事见长,看来那明德书院没有白进。”
面对夸奖张震没有半分得意,只是耷拉着脸诉苦。
“如玉,你说我地种得好好的,非要让我去读书识字。”
“种地驱车,跑腿办事我在行,可这提笔写字,做那读书人的活不是难为我么。”
“我又没让您去学比较难的格物,只是将最基础的四书五经读一遍,能读能写就成。”
“报纸这东西太过重要,没有一个自己人经手我实在不放心。”
都如此讲了张震也不好多做推辞,只问了问为什么要写吕布。
“没什么,下一步闲棋而已。用吕布的名头给那个貂蝉身上加点神秘色彩。”
“听说曹操好人妻,而貂蝉被夸的如此之好,又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姬,在这些大人物眼中可以用来交换的物件。”
“如果曹操真的糊涂,想对这个女人下手,因此和吕布闹翻,我们不就有了可乘之机。”
“冲冠一怒为红颜,吕布可斩董卓,又何尝不可断了他这大楚江山。需知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色字头上一把刀,温柔乡亦是英雄冢。”
“而这左右不过是投石问路,一步闲棋而已。如若成了,当左右天下局势。就是不成也没有什么妨碍,需要的我会自取。”
看着如此霸气的张良,张震暗中忍不住的咂了咂舌。他们张家的麒麟已经长大了,猛兽终究是要吃人的啊,幸好不是敌人。
闲聊了一会后张震就离开了,如今他除了要管理报纸,还负责处理一部分机密之事,接了之前韩旭手中的活。
屋内的张良看着手中的各类消息,敏锐的判断出天门中人欲插手冀州之战,接下来这几个郡打起来应该就没那么简单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么就让我瞧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