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如流的叫了一声。
谢静怡此时却真是红了脸,就是不知她是羞得还是天生胆子小的缘故,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了一句,“悦……悦姐儿。”
谢静悦两辈子加在一起,见过的闺阁女儿家,除了靖远侯府中的表姐妹,就是一些与靖远侯府有些往来的勋贵之女。
其中骄纵有之、傲气有之、甚至假扮柔弱实则心计颇深的也有,但是像谢静怡这样温婉柔顺的,又极容易羞怯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是不是怜贫惜弱的缘故,她对谢静怡天然就有几分怜惜的好感。
而且今儿与谢家三房的人相见,彼此之间尚算愉悦,双方都算是守礼知进退之人,让她为难的事只字未提,就这品性比之苏氏之流,不知要强上多少。
那边谢静怡收了匣子,又看了谢静悦一眼,“悦姐儿,我……我给你做个荷包可好?”
这是想着要给自己还礼了?
谢静悦微微挑眉,笑着颔首,“那我先谢谢静怡姐。”
谢静怡也不由抿了嘴笑。
卢氏看看谢静悦又看看自家女儿,往日里这孩子也就爱待在自己院子里,做些针黹女红,也不太爱出门与其他的闺阁女儿交好。
她以往为她这性子不知犯了多少愁,今儿她倒是难得主动一次想着与人交好,她心里颇觉欣慰。
心里对谢静悦的观感却是越发好了些。
“这次咱们也来得匆忙,没能带你二堂哥一道过来,回头等他书院休沫,让你二伯父带他过来。”
谢静悦便顺势问了一句,“无妨,只不知二堂哥如今在哪家书院念书?”
“就在离咱家不远的青松书院,近来他先生有意考校于他,不敢懈怠半分,所以今儿才没能过来。”卢氏显然对二儿子能得先生看重,心里是极为高兴的,言语间,那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谢静悦也不多问,只与卢氏闲聊一些家中日常琐事。
一时间,几人倒是越说越投机。
等谢袁秉父子归来,盛赞了一番后山的景致。
谢静悦都不由生出几分向往之情。
采岚恰在此时进来回禀,外间午膳已经摆好。
谢静悦忙起身请众人来到外间。
采岚很是贴心直接摆了矮几,几人分席而坐。
普济寺的素斋,味道自是不用提,只看几人面前干净的碗碟还有意犹未尽的神情就可得知。
用罢午膳,谢静悦陪着几人用了一遍茶,谢袁秉就起身告辞。
“今儿来多有叨扰,待扬州那边族人来京,我再来寻乡君商议后续之事。”
谢静悦忙微微一福身,“此事有劳您多多费心。”
“乡君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这般外道的话以后无需再说。”谢袁秉说完,便也不再多留,转身就要往外走。
谢静悦忙把先前准备好的笔墨递给谢宜畅,“一点心意,还望大堂哥不要嫌弃。”
谢宜畅面上闪过一丝赧然,他虽是谢静悦的堂哥,实则要比谢静悦大上十几岁,初次见面自己还要收小堂妹的礼,实在有些汗颜。
卢氏在一旁见了自家大儿子这难得一见的窘迫样,却是笑着道,“悦姐儿既是给你,你拿着便是,日后瞧见好东西了,记得不要忘了给你堂妹捎一份就是了。”
谢宜畅闻言,连忙应是,伸手接过匣子,又向谢静悦道谢。
谢静悦摆摆手,“大堂兄不必如此,二伯父都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外道。”
谢宜畅心中感慨这个初初见面的小堂妹,为人处事老道,心里却也真正把她放到自家人这边,以至于日后但凡瞧中一些稀奇精巧的玩意儿,总爱买一些送给谢静悦把玩。
此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