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几,字子玄,徐州彭城人,唐朝大臣、史学家。出身彭城刘氏,进士及第,授获嘉主簿,迁定王府仓曹参军。修撰起居注,成为史官,历任着作佐郎、着作郎、秘书少监、太子左庶子、左散骑常侍等职,兼修国史。坐事贬为安州别驾,追赠汲郡太守、工部尚书,谥号为文。
刘知几,出生于一个世代官宦之家,属书香门第,曾祖刘珉为北齐唯阳太守,祖父刘务本为隋留县长,从祖父刘胤之“少有学业”,在隋时即与信都丞孙万寿、宗正卿李百药为“忘年之友”,曾与国子祭酒令狐德棻、着作郎杨仁卿等,一同撰成国史和实录,并因之授封阳城县男。
刘知几的从父刘延佑,进士及第,颇有文名,父亲刘藏器在高宗时为侍御史。监察御史魏元忠很称赞刘藏器贤能,高宗也打算提升他为吏部侍郎,因遭魏玄同的反对,便放他出为宋州司马。其执法如山,无所阿私,言词抗直,不畏权贵,甚至敢于批评当朝天子“用舍由情”、“失信”。刘知几有两位胞兄,长兄知柔,仲兄知章。知柔“性简静,美风仪”,与知几俱以善文词知名,在官也有善政,累迁工部尚书、太子宾客、封彭城县男。。
幼年时代的刘知几,多受父兄黛陶,颇善文词,这为他一生的学术事业打下坚实基础。夙好史学,也许受了从祖、从父的影响,更重要的乃是个人的志趣,其父能顺其秉性,采取了“因材施教”之法,调动了刘知几求学的积极性,使之顺利地踏上了史学道路。
刘知几走了一条自己的治学道路,他不走“精此一经”之路,“辞以获麟已后,未见其事,乞且观余部,以广异闻”。他博览古今史籍,目的是想了解“古今沿革,历数相承”,他“触类而观,不假师训”,凡所读书,粗知“叙事之纪纲,立言之梗概”。这种治学的目的和方法,一反经学笺注主义,为了通晓古今沿革变迁,采用的是“通古今之变”的方法。
在青少年时代博极群书,积累了融会古今的渊博学识,从而打下了一生的学问基础,这博通的治学道路是少年刘知几治学的又一特征。少年刘知几在十七岁前,对古今史籍“窥览略周”,已属不易,他在经、史之外,也读了大量文学的书。尽管他夙好史学,但家学传统的薰陶,父兄的言传身教,也颇喜诗赋。
二十岁后步入仕途,随着学识日进,逐步形成了自己对史学的看法,知几进士及第后,经吏部考试,授获嘉县主簿,这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负责一县的文书,是县衙幕僚之首。知几在公务之暇仍潜心坟典,经史百家,无不涉猎,杂记小书,在所浏览。当时的京城长安和东都洛阳,自然是经济、政治和文化的两大重心,获嘉县地近两都,知几得以旅游京洛,饱览公私藏书。
刘知几登上仕途之时,适值武则天以皇后身分干政之际,她是实际上的执政者。到武则天统治的最后时期,社会政治紧张的局面方趋缓和。武氏急于培植拥护她的社会力量,取得士人支持,收天下之心,因而“大搜隐逸”,一时间官吏冗滥成灾。刘知几以刚直的态度,敏锐的政治眼光,上书请淘汰尸位素餐的官吏,又上书建议“刺史非三岁以上不可迁官”,针对当时赦有无度的弊端,提出“节赦”的主张。表陈四事,涉及于官吏的社会作用、选拔标准以及管理使用办法等诸方面的问题,而集中于对现实政治中妄授妄施等腐败现象的批判。
就在这个时期,刘知几写了一篇《思慎赋》,这篇赋既显露了刘知几的才华,也道出了他的苦闷,特别是抒发了他在苦闷之下经过冷静思考而痛下的志向。以知几之博学卓识之才,充任九品主簿,自然是大材小用,而且从弱冠之年入仕之始直到写《思慎赋》时已十五年没有迁升,感到仕途前程渺茫,这“思慎”只能是对现实的抗争。在盛唐的政治舞台上,刘知几身居仕班,但他没有成为政治家,是社会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