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唐朝末年至五代十国时期的政治、军事人物,濮州临濮人,字国维,初名居言,唐僖宗赐名全义,朱温赐名宗奭,后梁灭亡后复名全义。
张全义,世代务农,曾在临濮县衙做小吏,多次受到县令的困辱,于是就逃亡加入了黄巢的起义军。黄巢攻入长安,建立大齐政权,任命他为吏部尚书,充水运使。黄巢失败时,他到河阳投降唐河阳节度使诸葛爽,累升至裨校,屡立战功,诸葛爽表请唐廷任命他为泽州刺史,唐僖宗赐其名张全义。
诸葛爽病死,大将刘经与张全义立诸葛爽之子诸葛仲方为留后,刘经与诸葛爽另一大将李罕之争夺洛阳渑池,为李罕之所败,退守河阳。诸葛仲方年幼,刘经派张全义前去抵敌,张全义却与李罕之结为同盟,调转矛头进攻刘经,结果被刘经打败,被迫与李罕之退保怀州。适逢秦宗权部将孙儒攻陷河阳,刘经和诸葛仲方逃到汴州,张全义和李罕之分据怀州和泽州以抗拒孙儒。
朱温击败秦宗权,孙儒亦在屠杀河阳全城后撤离,李罕之将张全义召至泽州,与他一起收集余众,李罕之占据河阳,张全义占据东都洛阳,并一起求援于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李克用任命其部将安金俊为泽州刺史,率骑兵协助李罕之和张全义,并上表请求李罕之为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河南尹,治理洛阳。
李罕之是张全义的“刻臂为盟,永同休戚”的患难之交,又是他的上级,两人本来相处甚欢。张全义为人勤俭,在洛阳治理有方,仓储户口逐渐充实,而李罕之治理无方,贪暴不法,军中乏食,所以经常向张全义求取军粮及缣帛,张全义起初都慷慨提供,次数多了,张全义也无法如数提供,而且稍微不如数,李罕之就逮捕洛阳官吏到河阳杖责,张全义手下将士都愤愤不平,唯独张全义说:“李太傅所求,奈何不与!”仍然竭力满足李罕之的需求,然而在表面的畏惧之下,张全义内心对李罕之已极为不满,李罕之也以为张全义服从自己,更加骄傲。
李罕之出兵攻打护国节度使王重盈所据的晋、绛二州,王重盈秘密联络张全义,要他在背后捅李罕之一刀,于是张全义乘李罕之后方无备,派兵袭取了河阳,自任河阳节度使。李罕之无奈,投奔李克用,借骑兵七千回攻河阳,围困日久,城中食尽,张全义部“啖木屑以度朝夕”,向朱温求救。朱温派丁会、葛从周、牛存节率兵数万救援才得以解围,朱温安排丁会守河阳,令张全义依旧担任河南尹,还专门在洛阳设置佑国军,让张全义当节度使。张全义对这一次救命之恩铭感于心,从此听命于朱温。
当时,唐昭宗正被镇国节度使韩建挟持于华州,朱温屡次上表请求东迁洛阳,昭宗虽不许,但朱温已命令张全义修缮洛阳宫殿,张全义也十分卖力,修了数年才竣工。唐昭宗抵达洛阳,张全义担心朱温对他不放心,就主动避让权位,朱温也担心张全义对自己的篡位阴谋“心有异同”,就顺水推舟,调他为天平军节度使、守中书令,封为东平王。
朱温到处征战,都是张全义尽心尽力给他提供后勤保障。昭宗被弑杀,张全义来朝,朱温将他调回河南尹任上,兼忠武军节度使、判六军诸卫事。朱温建梁称帝,又命张全义兼河阳节度使,进封魏王,其后赐名宗奭。
朱温册拜张全义为太保,兼陕虢节度使、河阳尹,册拜太傅、河南尹、判六军,兼郑、滑等州节度使,册拜太师。其时梁晋争霸,朱温自柏乡之战后处于不利局面,多次兵败于河北,张全义就搜刮卒伍铠马,每月献给朱温,以补其缺。朱温在张全义家里的会节园避暑,将张全义的妻子女儿全部强奸,张全义之子张继祚羞耻难当,想要杀死朱温,张全义制止说:“当年我被李罕之围困在河阳,每天吃木屑,只剩下一匹马,想杀掉来犒劳军士,死亡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而梁却出兵了,所以我才活到今天,这个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