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征闻言大怒:“俞大猷!你他娘的欺人太甚,你以为老子会信你的鬼话吗,老子眼可不瞎,这个小秃驴有多少斤两以为老子看不出?狗屁他娘的武学奇才。你别自恃武功高强便口出狂言藐视我众兄弟,我等若拼的鱼死网破,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呢!”
俞大猷哈哈大笑道:“铁堂主不会是未战先怯不敢赌吧?若是不敢与这小神童过招就明言相告,俞某也可以奉陪。”
铁征听罢一提黑刀重重往地上一砸,“轰”的一声,黑刀穿入土地尺余,大声道:“俞大猷!你给老子看着,十招之内我若拿不下这小秃驴,你带这小秃驴愿去便去想留就留,我等兄弟必然秋毫无犯,绝不再找你麻烦,任你二人安全离开,姓铁的一诺千金;但他若是接不住我十招,姓俞的!老子可管杀不管埋!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不交图!”
俞大猷又笑道:“十招?再多十招那又何妨!”
俞大猷生怕铁征不屑与长生动手接茬,故意胡编乱造一通出言挑衅,他深知铁征为人好胜莽撞,几番言语相激,他必然会答应,铁征江湖上外号“铁言黑刀”,虽然侍奉恶主,但一言既出一赌既诺就绝不会反悔,但如此言语相激长生必会陷入险境,可如今进退维谷只能想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铁征怒道:“那你可别后悔!”
俞大猷又道:“本来还想再让你几招,但今日你手下众兄弟在此,也不能让铁堂主下不来台,二十招便二十招吧。”
铁征伸出右手指着长生喝道:“废话少说!小秃驴,划个道儿吧!”
长生初入江湖,哪里知道铁征是让他出手亮招的意思,呆呆的看了看铁征,又扭头看向俞大猷。俞大猷道:“这小神童虽是武学神才,但是江湖之事确实一概不懂,容我对他叮嘱几句,免得麻烦。”说罢,俞大猷弯下腰对长生耳语,
铁征知道俞大猷满是信口胡说,他行走江湖遇见高手无数,长生这少年孩童能有多少斤两手段自己一看便知,就算真是什么不世出之武学奇才,谅他年纪幼小又能有多少造诣,看他行事举动,想必最多也就是俞大猷悉心调教的入室弟子,借此机会想让他磨练一番。但俞大猷素来不做毫无胜算的鲁莽之事,况且俞大猷武艺确实高出自己甚多,现下他若是想走,自己绝对无力强留阻拦,更别说出手夺图了。可此刻他出此奇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一时之间铁征捉摸不透俞大猷的用意,心想难不成此人真的视天下至宝如无物粪土,只为了随心所欲图个有趣便胡乱立下如此豪赌?听少林的眼线说日前俞大猷舍近求远想了个不胜其烦的法子和少林做赌拿图,难道此刻他又是大犯赌瘾?铁征他哪里知道俞大猷此时因中“夭桃灼华”之毒,已被逼上绝境,出此下策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争取些运功祛毒的时间。
长生此时却是双腿麻痹发软,听到刚才先生和对方打的赌,几乎吓得又是一屁股跌在地上。俞大猷看出长生心生怯意,低声道:“你小子刚才那股狠劲哪里去了?事到临头你又想打退堂鼓吗,你不要性命的下山跟我学艺,就是这般的胆小无能吗?你可知道现在你背负的可不只是你我二人的性命,更是武林天下的中无数人的命运,这可是佛陀菩萨才能去做的事情。”
长生虽不知山河图的重要性,可俞大猷这一番话却将好大一顶“帽子”扣在了长生头上,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力孩童,此刻却突然“天降大任”,非但平时趾高气扬的先生现下要靠自己保护,更是莫名之间的背负了起了无数苍生的命运,与佛陀菩萨相提并论普度众生,哪个刚烈少年孩童能受得了这种激将恭维,长生闻言顿时真气腾转热血沸腾,敌忾之心大起,眼神中恐惧之意大减。
俞大猷见长生目光转变,便知自己激将之法已成大半,连忙趁热打铁:“此战之后,非但你我二人脱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