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痛苦之中获得有限的幸福,那就只能在道格拉斯制定的规则之中行事。
过往的他们早已汲取到了教训,贵族们永远不可能从教会手中抢到真正的权利,他们的崇高与自傲只是从教皇手中施舍下来的东西,只要道格拉斯想,随时都能收回。
唯一重新得到这些的方法只有一个:
将学识与传承都扎进那永远都不会完结的圣典之中,学习被撰写出来的教义与故事,学习那本他们知道永远不会呈现真正知识,永远不可能有用的圣典,从而成为一个永远不会违背教会意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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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画面闪烁了一瞬,随后迅速切换到了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身上。
那位少女的头发不再澄澈柔顺如同清晨的天空,反而成为了最朴素的颜色。
他们不知道露泽到底是怎么在这个科技与文明几乎停滞发展的地方找到能改变发色的方法,就像他们也完全无法从这部默片之中看到她在旅途空隙之中究竟受了多少额外的苦一样。
眼下伴随着字幕流动,唯一能明晰的事实只有一个:
她只能怀抱着自己从痛苦之中体悟到的生存法则,以及永远追逐着她的死者幻影,长久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那是愧疚感,是迟钝到来的恐惧,亦或者是心理疾病造就的后遗症?
他们对于这一切不得而知,眼前的画面极为迅速的流动着,如果他们将思绪过多放在这类揣测少女心理状态的迷思上,过于省流的讯息便会一闪而过,甚至连倒带的机会都没有。
在错过了几次画面之后,他们只能放弃这种想法,继续放空大脑,专注地看着露泽在间隙之中的颠沛流离。
过于省流的精剪画面甚至无法让他们判断具体流逝的时间长短——毕竟在弥列,通过社会发展来倒推历具体年份早就变成了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唯一能够观测到的只有愈发狡黠市侩的露泽,以及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她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卑微地如同尘埃一般,绝对不会引人注意,也绝对不会如同过往的熟人一般,特立独行,独立于他人之外,干着有悖于教会利益的行当。
过往早在她这张白纸上留下了独特的刻痕,不论是好的,坏的,都无法被修补与擦拭。
今天早晨的露泽打理了一下被仔细盘起的黑发,将制作了有些时日的眼罩熟练的戴在了自己的左眼上,随后放下厚厚的刘海,穿上灰扑扑的衣服。
最后,她夹起了画板,扭动门把手,走出了家门。
你跟我讲这是超展开?!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