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儿,字廷瑞,畏兀儿人,祖籍北庭,曾祖阔阔台随蒙古军入颖州,以探马赤军户留居。
察罕帖木儿,自幼攻读诗书,曾应进士举,名闻乡里,元代科举屡遭兴废,直到最后一次诏复行科举,然终元一代通过科举入仕者不到600人,而色目人作为元朝的重要统治力量,入仕途径甚多。身为色目人的察罕帖木儿,却选择科举作为其入仕之路,足见其汉化程度之深,史载其“居常慨然有当世之志。”《元史察罕帖木儿传》,也许假以时日,察罕帖木儿可能成为既拜住、太平之后的一代名相,然而,历史却给了他另外一种选择。
白莲教门徒刘福通在颍州率众起义,这支队伍以红巾裹头,时称‘红巾军’。元政府派兵屡战不克,素以彪悍着称的元军精锐‘阿速军’竟不战而溃,其它各地官军亦进剿不利,多为败绩。闻知红巾事变的察罕帖木儿毅然投笔从戎,投身剿灭红巾军的战争,开始了其人生最后十年,光耀千秋的戎马生涯,察罕帖木儿率先在招募当地子弟数百人,号称义兵。并与罗山县典吏李思齐所招义兵相合,设计袭破罗山。
起兵以来第一战便尝胜绩,元廷闻此捷报,于当年十二月授察罕帖木儿中顺大夫、汝宁府达鲁花赤。自此,察罕帖木儿名声乃起,支持元政府的各地地方武装纷纷投其门下,很快其义兵队伍迅速发展壮大到万人,自成一军,驻扎沈丘,与红巾军交战,屡战屡捷,无战不胜。察罕帖木儿经过三年与红巾军的力战,其所属军队也得到了较大发展。此时,他已转战到虎牢。红巾军赵明远部北渡孟津,攻破覃怀,威胁晋、冀等地。察罕帖木儿率军迎战,北渡红巾军尽数被歼。察罕帖木儿以此战被元廷升为中书刑部侍郎,阶中议大夫。
之后,元廷为剿灭红巾军而征调来的苗军,因统军元帅吴天保病故而占据荥阳降于刘福通。察罕帖木儿闻知,乘夜袭破苗军,苗军尽数被俘。此役,察罕帖木儿淋漓发挥了蒙元骑兵快速机动的特点。此年冬,刘福通率30万红巾军向驻扎中牟的察罕帖木儿部发动进攻,察罕帖木儿举兵以来最大的挑战来临了。此时战局极不利于元军,首先察罕的兵力远逊于红巾军,已是以寡敌众,更何况军中还有可能再次反叛的苗军。面对危局,察罕帖木儿临危不乱,他亲自向士卒陈说利害,鼓舞将士士气。在察罕的激励下,麾下元军官兵尽效死命,与红巾军作战时,无不以一当百。天亦助廷瑞,两军酣战之际,战场天气忽然变成了大风扬沙,处在上风位置的元军在察罕帖木儿的率领下趁风势猛攻红巾军,红巾军遂不能敌,大败而遁,察罕军追杀十余里,歼灭红巾军无数,这是元末战争中一场着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
从此,察罕帖木儿声名远扬,红巾军闻其名,无不丧胆,察罕帖木儿也因“与贼战于河南北,屡有功,除中书刑部侍郎。”。刘福通为彻底消灭元政权,而组织三路红巾军进行北伐作战,察罕帖木儿则因战功被元廷升为中书兵部尚书,阶嘉议大夫。
李武、崔德率领的红巾军西路军在攻击潼关未果后,攻克陕州、虢州,元陕西行省与河南行省间的联系被切断,形成进逼陕西、山西之势。元知枢密院事、节制河南诸军答失八都鲁急命察罕帖木儿、李思齐两部人马往攻该路红巾军。察罕帖木儿接命后,迅即开拔,再次发挥蒙元骑兵快速机动的特点,乘夜攻取了红巾军占据的崤陵。再攻陕州,由于城势坚固且红巾军已备足粮草,一时不能攻取。察罕帖木儿遂布疑兵于城外,再乘夜攻取虢州。李武、崔德见察罕帖木儿已攻占虢州,被迫放弃陕州,渡过黄河攻入山西,先克平陆,再取安邑,察罕帖木儿引重装骑兵紧追其后。李武、崔德不能固守平陆、安邑,只得回师守下阳津,两军相峙数月,最终该部红巾军退走。察罕帖木儿因此役被元廷升为佥河北行枢密院事、中奉大夫。
红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