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亨信,字用实,广东广州府东莞县篁村人,明代名将,中进士,官至左副都御史。在国家危难时候,他镇守西北边疆,抵抗外族入侵,垂老之时仍挂帅退敌,为国立功,皇帝给予“赐俸荣归”的殊荣。
罗亨信,视察浙江水灾,奏准朝廷免除嘉兴、海盐、崇德三县税粮五十余万石,使灾民得以存活,不久提为右给事中。后因科内办事官校勘关防文书迟误,被贬到交趾镇夷卫为吏。明仁宗即位时,起用罗亨信为监察御史,后升为右佥都御史,奉命到陕西监练八卫兵守备边疆。
正统年间,瓦剌部的首领也先的骑兵部队,分别在大明的西部和北部掠劫财物、屠杀边民、破坏生产,也先更不断扩充实力,准备大举进犯明朝。在这狼烟四起、胡尘弥漫的年代,朝廷必须加强边防防御瓦剌流寇的骚扰,有大臣奏称罗亨信能肩负此重任。于是,亨信被擢升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派往西部边疆练兵戍边并参赞军务和统管军粮。
当时,阿台窥伺大明边塞上下,亨信督八卫兵会同都督蒋贵所率的京军巡边驱敌,至鱼儿海遇敌兵,蒋贵听信都指挥安敬的意见,惧怕前途“水草艰少”,按兵不前,亨信闻报,立即赴蒋营当面斥蒋贵说:“你们临阵退缩,不过是贪生怕死吧了!难道不怕‘三尺法’吗?”蒋贵惊恐变色,诈称明日协同进军,第二天却后退至甘州。亨信查明蒋贵是因为惧怕艰险和中途缺粮食,而临阵后撤的,于是上疏劾蒋贵“怯懦不忠,侵克军饷”之罪,朝廷派兵部尚书王骥调查得实,斩了安敬,整肃了军纪。
当时各路军马没有统一的指挥,亨信又上疏建议派总指挥总领各路军马,统一布置作战,朝廷接受了这点意见,亨信按布置监军北上至边防重地尹直。据地驻营,发兵搜敌,挫败了阿台部进犯的骑兵,并俘敌29名,获战利品一批,西逃的残敌路遇明军,也被歼殆尽。从此,阿台的气焰始有收敛,西陲得以安宁。
大同、宣府是边防重镇,尤其是宣府,是北京的屏障,有“北门锁钥”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从大同至宣府数百里边疆,是外族南进中原的跳板。明成祖朱棣为了防止蒙古骑兵南侵,从南京迁都北京,控制这一带边防,后来边防军队渐渐松弛,到了正统年间,英宗宠信宦官,掌握大权的宦官王振受瓦剌贿赂,忌言边事,又私运兵器与瓦剌交易,瓦剌日益强大起来,至使明朝边患日深。
亨信为了改变边境现状,深入了解情况,“于分屯之远近、道里之险夷、土壤之肥瘠、将校之设施、士卒之勤惰、地利之厚薄、饷运之难易缓急、与夫巡守候寒暖之宜,靡不周知”。他每年秋天回京议事,都根据边境情况,上疏英宗,或抒己见,或排众议,提出的建议共有数十条之多。其内容包括“汰冗官,省虚费,积边储,禁私役,修城堡,恤边军”等等,都切中肯綮。这些建议,有的被采纳了,边境内外状况因而得到改善,有的只是议而不行,致边患隐伏。他洞察也先“惟待衅端,欲为边患”的阴谋,提出移徙一卫所、增设二卫所于宣府至怀来二百余里之间,使“城池联属,万年拱卫京师”的建议。可是,兵部以“徙卫劳人,设卫无军”为理由,没有采纳。
也先果然犯境,塞外诸州县不守,英宗仓促率兵应战,就在无卫所设置的土木堡被俘,这就是历史上所说的“土木之变”。英宗既被俘,边城官兵更失斗志,纷纷弃城逃散,也先的骑兵沿途劫掠掳杀,边民被掳杀者数十万。只有亨信“死守宣府,宣府四面皆贼寇,”一旦夕警报三四次,有朝臣认为宣府难守,朝议速召该城官兵入卫京师。诸将师皆欲弃城,独亨信正气凛然地说:“我73岁了,受朝廷大恩,国家危殆,只有以死相报。你们应好自为之,切勿渎犯宪律啊!”他又立誓说:“朝廷将这座城交给我,我一定拼死守住它!”他拔出佩剑,坐在城门正中,面若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