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维琏,字德辉,一字德耀,号匪石,江西新昌人,授延平推官。杨涟劾魏忠贤,被旨切责,琏抗疏论谏,谪戍贵州。召为南京太仆寺卿,累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剿海寇有功,为温体仁所忌复罢官,起为兵部右侍郎,未上而卒。
邹维琏,年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全靠母亲上山砍柴卖来维持生活,家境十分贫寒。少年时代他没有钱买书,便向四乡邻借阅,每次借书总是隔日即还,邻里们怀疑他没认真读。一次,他们拿来一本他曾借阅过的书,抽其中的一段考他,邹维琏从容自若,竟一字不差全文背出。他学习从不间断,上山砍柴,还边走边背诵文章,由于他刻苦自学,十九岁时补博士弟子,大约在二十五岁时走上仕途。因耿介廉洁,刚正不阿,怒刻阉党,抗“荷兰”有功,而成为一位名重青史的千古风流人物。
邹维琏中进士后,即分派为福建延平府推官。到任后就将积累了十数年的疑案一一判断,使延平府人满为患的监狱,立刻空旷。当福建巡抚袁一骥与布政使窦子称不和,以积怨罗织窦的罪名,并要邹维琏帮着搜集罪证时,邹维琏宁愿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与巡抚袁一骥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邹维琏从延平调京待命。此时,有位爱财如命的上司,要下属向邹维琏透风,说是某上司要提拔他,需带厚礼去投拜。邹维琏听罢,拍案大怒道:“我宁可失去当官的机会,也决不能失掉我的气节”,只此一句话,得罪了上司,在京闲置了一年,到第二年才授以六品官阶的南京兵部主事。
邹维琏调进北京,起用为兵部主事。此时,正值魏忠贤为代表的阉党把持朝纲,他素闻阉党种种罪行,十分不满,遂成为明代另一与阉党抗衡的政治团体——东林党的一员。
左副都御史杨涟上疏,列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状,竭力弹劾,平日痛恨魏忠贤的人,上至首辅叶向高,下至各省部寺官员也纷纷写状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忙求皇帝和客氏的支持,假托圣旨,指斥杨涟,将他革职罢官,投入大狱,一时满朝文武官员,个个胆战,人人自危。
在这举朝上下默言俯首之时,邹维琏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递上《劾魏忠贤疏》。他在疏中写道:“东厂太监魏忠贤,实属当朝大奸大恶,其种种不法罪状举不胜举,罄竹难书。下臣杨涟敢于揭露他的罪行,闻者无不气愤填膺,声泪俱下。……皇上百般庇护魏忠贤,惟恐被人伤害,却对杨涟一片忠直之言严加督责,难道皇上果真曲直不明,是非不分,只为庇护一名恶贯满盈的宦官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吗?……今魏忠贤的罪状正昭然于世,他不请死在皇上面前,也应该立即革去厂务的职,隐姓埋名,以谢罪天下。不然,一怒人怨,即便皇上不肯割舍忠贤,天下也会有代为铲除之人,到那时,魏忠贤死尚不足惜,然于国家社稷又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一席话,掷地有声,义正词严,博得举朝上下一片赞扬。
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火冒三丈,并假借皇上的名义,四处网罗邹维涟的罪名。此时,有人劝邹维涟不要再与阉党作对,邹维涟泰然笑道:“我宁愿问心无愧地死去,也不愿昧着良心苟且偷生!”在法堂上,邹维涟把自己调入吏部以来的一切事实真象全部说了出来,审案官员无不叹服,可知他受了冤屈,也不敢违抗上司的旨意,竟以朋党之罪将他远戍施州。
崇祯帝嗣位,即位不到三个月,便彻底铲除了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势力。这年终,邹维涟受诏回京,举为南京通政参议,不久升为太仆寺少卿。这时,已占据我国澎湖列岛、登陆台湾的尼德兰帝国,对我国沿海不断进挑衅,崇祯帝对此很不安,为铲除这一边患,将邹维涟提升为左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命他击退敌寇。
邹维涟一到福建即着手整顿军队,巩固海防,鼓舞士气,在沿海逐渐巩固,军队日益强胜的基